“我遇難的弟子,在地上用血寫下兩個字‘梅明’。他臨死前寫下的名字,不是凶手的,還會是恩人?”丁琨語氣生硬,但是,底氣卻不足。
“即便是寫上恩人的名字,那也無可厚非。”靜雲師太忽然倒向了馬天行,幫馬天行說起了話。
馬天行很高興,他還是小心地問靜雲師太:“靜雲師姐,敢情慧涵師侄說說被挾持的經過嗎?以便及早抓獲凶手,揪出設計陷害我們常山派和孤山派的人嗎?”
他措辭很巧妙,隻要把常山派拉入被陷害的對象,孤山派就能和常山派結為同盟。
靜雲師太果然說:“好,慧涵,你就把被挾持的整個過程說出來。看看是哪個烏龜王八蛋,想陷害我們常山派。”她冷冷的掃視著丁琨和穆鐵。
穆鐵黑著臉說:“小道姑,你最好說真話,不要旁聽誤信,中了他人的詭計。”
“你閉嘴。”靜雲師太怒斥道,回身又對慧涵柔聲說:“大膽說,師父在,我看哪個王八孫子敢難為你?”
慧涵恭敬地說道:“是,師父。”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慧涵的身上。
此時,朝天觀已經掌燈,閃爍的燈光,照射在慧涵的臉上,映出一道道光暈,讓慧涵顯的更加淳樸天真。
“昨日晚。”慧涵曼聲道。
她想起昨晚的事情,似乎仍是心有餘悸:“我和慧嫻師姊正在做晚課,馬小姐的婢女阿紫來到我們的房間,她說:馬小姐請我去她的閨房,有要事相商。”
“我雖然和馬家小姐並不熟悉,但她是此間的主人,我不想拂了她的美意,所以應邀而去。”
“可是,我隨阿紫到了馬家小姐的閨房,馬小姐並不在房間,阿紫歉意地讓我稍作等待,她說她去請她家小姐。”
“阿紫剛離開,馬小姐房間的後窗就跳進來一個人,那人像鬼魅一般,身法極快,我還沒有來得及喊叫,他就點了我的啞穴,抱起我跳出後窗。”
“他剛抱起我跳出後窗,馬小姐的房門又被人推開了,我聽到有人喊著:‘掌門人,您找我有事嗎?’”
“我聽到聲音後,就用力掙紮,希望這人能夠聽到我弄出的聲音,好來救我。挾持我的人很害怕,立刻抱著我就逃。我看到有人,又從窗口跳出,向我們追來。”
“這時,我又聽到喊叫聲:‘不好啦,有惡賊闖進小姐的閨房。’我很害怕,擔心追來的這個人,和挾持我的人是一夥的。”
“挾持我的人輕功很好,一隻手提著我,依舊能使用草上飛的功夫,在草尖上飛奔。一隻奔出十幾裏路,後來從窗戶裏跳出的人,才在一片樹林中追上了他。”
“追上的人擋住挾持我的人說:‘朋友,好輕功。’挾持我的那個人道:‘你也不賴,追上我的人不多。’”
“追來的人說:‘放下她,我們比比手上的活。’挾持我的人說:‘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雲廣,你不是我的對手。想活命,就別擋著我。’”
“追上來的人說:‘雲廣?我沒聽說過。你聽說過孤山派的梅明嗎?’雲廣說:‘你沒有聽說過雲廣這個名字,但我卻知道有梅明這個人。’”
“我到這時才知道,原來想救我的人,是孤山派的梅明師兄。”
慧涵突然問靜雲:“師父,梅明師兄闖進馬小姐的房間,進門就問馬師伯在嗎?又不懼生死的跳出窗戶追趕雲廣救我。為什麼會有人大喊,有歹人闖進小姐的閨房?”
穆鐵沉聲道:“這是他們孤山派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接著說下麵的事情,說說惡賊梅明是怎樣殺死了烈王府的武士。”
“凶什麼凶?”靜雲師太怒視著穆鐵:“別人怕你是烈王府的哼哼,我卻不怕。”
靜雲師太在烈王府後麵說出兩個哼哼的字,所有人都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這擺明了是說,穆鐵不過是烈王府的走狗爪牙。
穆鐵大怒:“靜雲,你不怕我,我就怕你不成。我念你是個娘們兒,不想和你一般見識,你不要咄咄逼人。”
“你放屁。”靜雲師太臉紅的像是被火燒過。
靜雲師太沒有說出穆鐵是烈王府的鷹犬,穆鐵卻羞辱她是個娘們兒。這口惡氣靜雲師太如何能夠咽下。
她噌地拔出寶劍,指著穆鐵說:“姓穆的,有膽量罵人,有沒有膽量和我手底下見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