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2 / 2)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跟風信子相比簡直天上地下,虧你們還有勇氣宣戰。”

“隻是一招而已,就這樣讓你洋洋得意了嗎?”侯一郎護住身後的南康欣妍,將其放了下來,轉身安慰道,“欣妍,你先在這裏呆一下,一郎哥哥很快就回來。”

“一郎哥哥要和豔雪決鬥嗎?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做,欣妍不想看到你們受傷。”

“如果害怕受傷的話,就趕緊回去睡覺,不要跟這個人走。”昔日裏對南康欣妍寵愛有加的冷豔雪此時像是發瘋一樣,看著對方的眼神也不再溫柔,而是憤恨。

侯一郎在冷豔雪和南康欣妍兩人身上看了看,心中大概了解這其中的緣由,隨後也拔出自己的寶劍,“如果單是決鬥顯得有些單調,不如我們做個賭注吧,如果我贏了這場決鬥,你就讓出一條道路,讓我帶欣妍離開,如果我輸了,任你處置。”

“侯一郎,有沒有跟你說過,你這種狂妄自大的性格很惡心。”心中充滿了不滿的情緒,冷豔雪正需要一個借口發泄出來,劍招接踵而來,而侯一郎也不敢怠慢,寶劍旋在掌心,將對方的招數全部擋住,趁機尋找反擊的機會。

朗月當空,兩個人一攻一守,在庭院之中上演著一場精彩的決鬥,冷豔雪誌在必得,拚盡全力來應戰對麵的敵人,侯一郎遊刃有餘,不讓對手有一點可趁之機,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實力的差距也逐漸顯現出來,侯一郎開始占據上風,但他並不著急取勝,而是收著實力與對方糾纏,更重要的目的是看清楚對方的招數,這對之後的決戰有很大的幫助。

兩人糾纏之間,侯一郎逐漸已經看透了對方的所有招數,對冷豔雪也有了充分的了解,為了不引起更麻煩的事情,他決定了解這場決鬥,因此趁著冷豔雪出劍的瞬間,雙指將其劍鋒捏住,另一種手鬆開寶劍,一掌落在冷豔雪的胸口處,將其擊飛,隨後將對方的劍扔了出去,重新將南康欣妍背在身後,“我已經贏了,你應該讓開了吧。”

“技不如人,我願賭服輸,不過我有一句話要跟欣妍說,說完之後,你們就可以離開。”

侯一郎看了一眼背後的南康欣妍,他發現欣妍也有些舍不得的情緒,因此點頭答應了下來,南康欣妍立刻跑到冷豔雪身邊,將其扶了起來,“豔雪,你沒事吧,一郎哥哥有沒有傷害到你?你還是趕緊去看一下醫生吧,我帶你去。”

“不用了,我沒什麼事情,侯一郎還是留情了。”冷豔雪冷冷的看了侯一郎一眼,隨後轉頭對南康欣妍說道,“我知道你和南康哲瀚的感情很好,與他相比我隻是一個外人,但是有些事情現在不說,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你一定要小心你的哥哥,他不是好人。”

南康欣妍聽不懂冷豔雪的話,隻能愣愣的點頭,冷豔雪看著對方的狀態,也知道她根本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看來一切都白費了,隻能將最後的希望放到侯一郎的身上,因此轉頭對侯一郎說道:“侯一郎,我沒有什麼立場來要求你,不過欣妍還是一個孩子,而且她還是南康哲瀚的親妹妹,我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要讓她有危險。”

侯一郎也不知道為什麼冷豔雪會這麼說,就像她自己說的,南康欣妍是南康哲瀚的親妹妹,就算他再怎麼狠毒,也不會對南康欣妍出手吧,“我會保護好她,你放心吧。”

“好了,你們走吧。”冷豔雪讓出一條道路,侯一郎便背著南康欣妍順利離開,在經過冷豔雪身邊的時候,他明顯看到對方一雙淚目的眼睛,仿佛是生離死別一樣。

侯一郎帶著南康欣妍離開了,冷豔雪頹廢的坐在地上,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盯著天空,腦中卻是十年前的種種事情,那個天真的笑容,那個輕柔的聲音,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了,而現在連自己最後的一點希望,也要被他們帶走。

“第一皇女殿下,冷豔雪對不起你,十年前我沒有保護好你,現在也沒有保護好欣妍,是我自己的無能讓你們一個個的接著離開,而我卻無能為力,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想,如果十年前死的是我自己,那該有多好,該有多好。”

月光照射庭院,一個自責的人在月色之中抽泣,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