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宇說到藍劍飛這個名字,我的眉頭就不由得皺了一下,這個藍劍飛,父親是一個什麼局長,家裏算是比較有實力的,當年上學的時候,這家夥就一副眼高於頂的架勢,在學校裏喜歡拉幫結夥,當時跟我還有過衝突。
“放心吧,多少年的事兒了,我早就忘了。”我對張宇笑了一下,輕聲說道。
忘了倒是不至於,不過,不放在心上卻是真的,就算當年有什麼矛盾,那也是上學那會兒的事,這麼多年,大家逐漸走向了社會,那個時候的事,早就不會在意了。
說著,我和張宇就進了定好的包間。
一進去,我就看見了一張張熟悉而有略微有些陌生的臉,大家正在熱火朝天的聊著天,看到我和張宇進來,全都朝著我們看過來。我因為來的晚了,跟大家一個一個打招呼告罪後,這才坐下來。
藍劍飛坐在主位上,一身的名牌,頭發晶光鋥亮,嘴角始終帶著微微的笑意,給人一種還是和當年一樣的傲氣,班花王小爽坐在藍劍飛的身邊,接著是張宇,黑龍,白龍,還有大亮子和其他幾個同學。
看得出來,現在混的最好的,還是這個藍劍飛。
不過說來也是,現在這個年頭,家裏沒錢沒勢的,就算有能力,想有什麼大發展,大成就,那也根本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和大家聊了一陣,我大概也是對大家有所了解,有幾個同學其實已經結了婚,隻不過我並不知道,黑龍和大亮子,都有孩子了。藍劍飛好像弄了一個公司,公司的規模不大,但是一年也有百多萬的收入,在我們這些人裏麵,確實是混得最好的,據說今天是開著霸道來的。
有實力就有話語權,所以藍劍飛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這一桌的中心。對於大家的恭維,藍戰非明顯很是受用,但是嘴上卻比當年謙虛多了,連連笑著搖頭,表示不算什麼。隻是那謙虛當中,倨傲的意思,卻還是顯而易見。
我的注意力自然不會放在藍劍飛的身上,我始終在看著另外一邊的邱翎,的確就像張宇所說,如今的邱翎,和當年確實變化很大,變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大美人。隻不過那眉宇之間似乎帶著幾分愁容,好像心裏一直有什麼事一般,讓她很是壓抑。
和當年一樣的是,幾乎不怎麼說話,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坐著,隻有別人主動說話的時候,她才會小聲的回答一句,別人不主動說話,那她也一直沉默著。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藍劍飛擺了擺手,大家就都安靜了下來。
藍劍飛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著我,端起了酒杯,對我說道:“小嶽,今天你可是不地道了啊,大家都說好了時間,你卻來晚了,這樣,你小子自罰一杯,這件事就過去了。”
藍劍飛這麼一說,大家就都連忙跟著起哄了起來。我無奈一笑,也是把酒杯端了起來,輕聲說道:“好吧,誰讓我來晚了呢,既然要罰酒,那我就喝了這杯吧。”
我也不多說什麼,仰頭把杯子裏的就一口喝了下去。見我這麼痛快,大家都不由得拍起手來,隻聽藍劍飛道:“小嶽啊,你說你這麼多年,也不怎麼跟大家聯係,怎麼著,怕大家求你辦事啊?這些年在哪跑哪發財去了?”
聽藍劍飛這麼一說,大家的目光全都朝我這邊看了過來,顯然,大家也是很想知道,我現在在幹什麼。在座的這些人,隻有之前和張宇聯係的時候,張宇問過,我也就隨意的跟張宇說了一句,在一家古玩店工作。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也沒辦法,隻好把之前對張宇說的那番話,重新再說一遍,隻是,沒有說出納古玩店是我自己的。看得出來,大家的發展都不怎麼如意,我如果說古玩店是自己的,那就好像我在顯擺一樣,我不喜歡那樣。
聽我說在一家古玩店工作,大家都點了點頭,卻沒有再多說什麼了,藍劍飛的臉上,也是帶著一抹輕蔑,旋即自己輕輕喝了一口,看著我說道:“小嶽啊,你這樣不行啊,古玩店這種地方,雖然說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但那說的是人家老板,你隻是打工的,一個月能有幾個錢,我看你不如趕快換了這份工作,要是有啥困難,你就跟大家說,我們大家拉你一把,你怎麼也比現在強的多啊。”
聽了藍劍飛的話,就連跟我關係比較好的張宇,都是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對我說道:“小嶽,劍飛這次說的不錯,我也覺得你那工作沒什麼發展,你不如趁早換了,要是再蹉跎幾年,那歲數就更大了。想幹啥都不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