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裏的其他人也都醒了,她們見我急得都要哭出來的樣子,也慌了神兒。
剛剛在電話裏,我確實聽見了哭聲,那是女生的哭聲,有著不甘心的瘋狂,隱隱約約間,似乎還有水流的聲音。
我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不管怎麼樣,我都是要去一趟的。我讓她們不用擔心,告訴她們我堂弟找我有事,就匆匆出了門。宿管阿姨被我的敲門聲吵醒了,自然沒有什麼好語氣。
出了學校,幸好我們學校靠近商業街,宿舍對麵就是馬路,大半夜也還是搭到了車。
來到李然居住的酒店門口,燈光分外的柔和,並不像出事的樣子。我在心裏暗自祈禱著,希望一切安好。
進了門,酒店大堂掛著一幅佛令符,上麵寫著血紅色的字,符的左邊還供著一顆巨大的水晶球。水晶球和佛令符都是可以壓製一些邪氣的,這酒店果真是有問題的。可奇怪的事,酒店大堂的值班人員一個也沒有,來不及想太多,我匆匆的奔向了那間房間。
我顫抖著身體慢慢的靠近著房門,害怕看見一些我不願意見著的場麵,要是堂弟真的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房門輕輕一推就開來了,堂弟已經趴在了沙發上,李然躺在了床上,我趕緊衝了過去,使勁搖著堂弟的胳膊,一邊喚著他的名字。可堂弟像是一點聲音也聽不見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砰”的一聲,房門突然關了起來,窗簾的後麵慢慢地隱現出一張蒼白的臉,因為麵目猙獰早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樣子,左邊臉頰上赫赫有一道又深又長的刀口,十分可怖,眼睛裏隻有一層眼白,她在慢慢的向我爬了過來,一點一點的移動,可怖的臉上摻著駭人的笑容,潰爛的嘴裏不停地冒著咕嚕咕嚕的吞咽聲。?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手腳發軟,攀在沙發的邊緣上,眼睜睜的看著那鬼物一點一點的朝著我挪過來,嘴角溢出黑色的液體,笑的異常詭異,這一瞬間,我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恐懼像是深海裏的淤泥,愈陷彌深。
它離我越來越近,伸出的沾滿血的枯手快要抓住了我的腳,一陣冰寒自腳傳入了身體,混亂中,我拚命的蹬著雙腳,往後退去。
我覺得自己今天一定交待在這裏了,沒想到我蘇輕,竟然不明不白死在酒店裏,隻是,我的堂弟還有李然,對不起,我沒能去救他們。
“啊!”那女鬼像觸著了什麼禁物一般,向後退縮著。可片刻之後,它的麵目愈加猙獰,像是瘋了一般。眼白恨恨的盯著我。
“分魂符!那小子還真是在意你。”女鬼的喉嚨裏發出一聲男人低沉的聲音,摻雜著幾分戲謔的意味。
話音剛落,那東西飛速的撲向我,隻是動作甚是別扭,像是被人操縱著行動,那隻沾滿汙穢的手一瞬間掐住了我的脖子,胃裏麵一陣翻騰,而很快,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成了一陣朦朧,意識開始變得淡薄起來,我突然覺得死亡離我好近,仰著頭借著最後一點光亮,那個人的臉仿佛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冷峻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削薄的雙唇,蒼白的臉色,沒有想到,直到最後我才發現,原來當生命終結的時候,我首先想起的竟是那樣一張冷若冰霜的臉,林寒楓,你在哪裏?為什麼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我的身邊,要是你在的話,那該有多好?要是你知道我死了,會不會有一點點難過?哪怕隻是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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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憶:要是我把輕輕弄死了,男主會不會晚上掐死我啊?
編輯大大:憋看我,我不認識你。
小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