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穹有些不可思議:“丹紫,你確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後的朱砂。
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丹紫。
朱砂雖然沒有說話,但英氣的劍眉一攏,抿著唇瓣,一雙黑黝黝的眸子盯著丹紫。
丹紫含笑點點頭。
碧穹:“是不是不用領罰了,可還得有別的什麼懲罰?”
丹紫忍不住一巴掌拍上額頭,一雙淡藍色的眸子裏寫滿了無奈之意,心裏對自家主上那是:“放心。”
生怕這倆人還是不相信,丹紫忍不住進一步解釋道:“主上早就料到了你們兩個這次會失敗。所以你們兩個不必擔心。”
朱砂斂了眸子,“可是我在為長公主殿下切脈之時,分明察覺到了她的脈相波動的的確確是受到了驚嚇的人才能有的。”
丹紫眨眸,猛然直接扭頭就往回走:“朱砂,謝啦!”
朱砂默默抿了抿唇瓣:“……”她還是回自己的地盤吧。
唯有碧穹,欲哭無淚的看著麵前這個說醉話的家夥,陰柔的麵龐上寫滿了委屈。
為什麼他還得把這個醉漢抬回去去?
——
太後品了剛呈上來的燕窩,慢條斯理的看著麵前的華麗宮裝的身影。
皇室之內,果然一個個都是美人胚子。
她一雙明亮的眸子有神,眼角上挑,為她多了許些嫵媚。
一身華麗的宮裝著身,更是為她添了幾分彩。
“母後。”來者乖巧的喊道。
太後一雙眸子裏蘊含笑意,“仁慧,你來了。”
仁慧長公主點點頭,應道:“嗯。”
“母後,今日天氣有些冷,記得讓姑姑多加些炭火。小心著涼。若是不夠的話,便讓宮人去本宮殿上去取罷。”
她取了塊點心吃著,與太後緩緩說道。
她能獲得太後這麼多年的寵愛,最重要的就是她那一張嘴,還有她會看人臉色的本事。
太後笑了笑:“還是你關心哀家。”
揮了揮手,命宮人們全都退下。
仁慧長公主看沒有其他的人了,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道:“母後,您為何要在本宮殿中令本宮宮人縱火?”
太後不動聲色:“哀家這是為了你好。若是這火不燒,你的名字,便會加到這匈奴和親的名單裏。”
仁慧長公主咬了咬唇角:“可……若是這火燒到了兒臣該如何是好?”
太後輕笑,絲毫不以為然:“哀家怎會不做好萬全之策?你殿裏早有人來接應。”
“可是……”
仁慧長公主還想說些什麼,被太後直接打斷了:“仁慧,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哀家希望,這個時候,你不會問些愚蠢的問題。”
仁慧長公主斂了神色,低聲應道:“是。仁慧明白。”
太後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頭:“好了,哀家乏了。仁慧,你還是先回去罷。”
——
林姑姑望著仁慧長公主有些孤寂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太後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
連長公主殿下都對您失望了話……
她不敢想象。
太後疲憊的笑了笑:“哀家何嚐又不想這樣呢。”
“可是……”她歎了口氣:“哀家是真心為她著想啊。”
撫摸著手上的一串佛珠,眸子裏盡是惆悵之色:“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那位攝政王殿下怎麼會認為仁慧隻是一顆棋子而放了她呢?”
當然,她也沒有指望公輸離能看不出來她的用意。但也不會對仁慧痛下殺手。
她隻是希望……在這深不可測的深宮中,仁慧能夠活下來罷了。
她是太後,可更多的時候,她也是一位母親。
“如果哀家有一天出事了,那仁慧也會憑著毫不知情跟皇上長姐的身份而存活下來。”
她溫柔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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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麵沒有絕對的反派,也沒有絕對的正義。
隻不過立場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