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霞和張欣從來沒見過張奎這幅模樣,心中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隻能順著張奎的意,端起酒杯。
同張霞和張欣碰了一下,張澤濤喝幹了杯中酒,隻是眼中有著深深的疑惑。
“唉,吃飯吧“。
張奎看到張欣被白酒辣的直吐舌頭,歎了口氣,隻是將自己的杯子倒了滿滿的酒。
“小濤,這也許是咱爺倆最後一次喝酒,來,爸敬你”。
“爸,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告訴我,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張澤濤放下酒杯,滿臉疑惑的問道,憑著張澤濤現在的地位,他有資格說這些話。
“沒事,能出什麼事,你現在出息了,家裏的日子也好了,爸爸心裏高興,來,喝酒”。
張奎笑著說道,心中高興還是苦澀隻有他自己知道。
張奎原本想要讓孩子們好好過個年,但他的表現,讓這頓年夜飯的氣氛有些低沉,缺少該有的歡笑。
一杯杯的喝著酒,轉眼間兩瓶白酒已經見底,張奎有些蒼老的臉上,有著一些紅潤,微微有些醉意。
“他爸,你別喝了”。
龔秀英知道張奎的苦澀,但看到張奎這個樣子,龔秀英心中也不是滋味。
“呼,不喝了,小霞、小欣你們幫你媽媽收拾收拾,小濤,你和我來”。
看著張奎和張澤濤走進臥室,張霞忍不住的向龔秀英問道。
“媽,我爸到底怎麼了”?
“他能有啥事,你別瞎猜了,趕緊收拾吧”。
龔秀英歎了口氣,心不在焉,雖然收拾著餐具,但目光卻時不時的撇向臥室的方向。
“爸”。
跟著張奎來到臥室,張澤濤輕輕喊了一聲,不知道張奎單獨將自己叫進來到底幹什麼。
“小濤,你坐吧”。
張奎對張澤濤說著,自己卻拿起了鑰匙將張澤濤記憶中,從來不許別人打開的抽屜,打了開。
“爸,你這是”?
看著張奎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四方形的小盒子,張澤濤疑惑的問道。
“小濤,有件事,爸瞞了你二十六年,爸本想瞞你一輩子,但爸,瞞不住了”。
張奎雙手顫抖的撫摸著小盒子,心中苦澀,看著張澤濤,目光中有著不舍,有著解脫。
“爸”。
聽著張奎的話,張澤濤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種針紮似的痛,這種感覺和見到朗聲醫藥董事長蕭紅綾的那次感覺很像。
“小濤,其實你並不是爸親生的,我親生的兒子,在見到你之前就已經死了”。
張奎閉上眼中,痛苦的說道,臉上有著怨恨和不甘。
“爸”?
張奎的話,讓張澤濤腦袋翁的一聲,險些摔在地上,好在張奎眼明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爸,你騙我呢,對不對?你在騙我”。
張澤濤緊緊抓住張奎的胳膊,語氣相當急切,眼中期待著張奎開口說,是在騙自己。
“孩子,爸沒騙你,對不起”。
張奎看著張澤濤的樣子,心裏同樣不好受,誰不希望自己有個像張澤濤這麼優秀的孩子,誰又能把自己的孩子往外推。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雖然張澤濤現在的心境很好,但聽到養育自己26年的父母並不是自己親生父母,這件事他依然接受不了。
“小濤,你冷靜點,聽我把話說完,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這26年來我和你媽一直把你當親生的兒子看待,現在是,以後也是。今天告訴你這件事,是不希望你這輩子有遺憾,也不希望你的親生父母有遺憾“。
為人父母,張奎很明白父母對子女的那份感情,每每想到當初托付給自己的那個人,看著張澤濤疼愛和絕望的眼神,張奎心裏就一陣刺痛,對自己隱瞞張澤濤26年,同樣有著深深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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