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一樣,我聽說兄弟你現在名聲大振,書法和畫畫都得了什麼獎,不是我們,我們什麼都不會的。”牛大壯道。
“我那也是瞎寫瞎畫,沒什麼用。”溫小飛謙虛地說。
冷小婉最不愛聽這話,就插了一句:“怎麼沒用?你好好學習,就能考上美術學校的。”
她不知道對麵之人就是牛大壯,更不知道牛大壯的腿傷與自己還真有著一絲半縷的聯係。
“弟妹說的對,兄弟努力一把,爭取考上美術學校,也為我們這些差生爭口氣。”牛大壯說著,又看了一眼冷小婉。
冷小婉的美麗實在令他垂涎欲滴,腿雖然殘了,可並不影響他荷爾蒙的分泌,隻是此時此刻卻不敢多看了。他聽說了小烏龜的遭遇,知道溫小飛愛冷小婉如自己的眼珠子。
“對了,兄弟,你與小烏龜和好了沒有?我勸過他,讓他別再報複你了,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唉,以前我說一,他不二,現在不行了!”牛大壯說到最後竟有些感慨人情淡薄起來,“現在啊,人都是見風使舵,用不上就不睬了,人走茶涼。”
溫小飛心中暗笑:還見風使舵,你自己不就是這樣的人嗎?你現在使不動舵了,卻說起別人來。不過他知道,牛大壯說的對,現在小烏龜的確翅膀硬了,不屑於聽牛大壯的。
“我們有個約定,現在相安無事,等到畢業時再算賬,因為弄不好我們都會被開除。”溫小飛對牛大壯說,“不過我也和他說了,到時任他怎麼打,我都不會還手的,讓他出出氣算了,我不想與別人結太深的仇。”
“任他打?”牛大壯聽了很是驚訝,“為什麼?單挑他打不過你,我知道他現在拉攏了一些人,但我覺得他們肯定打不過你們這邊。”
溫小飛苦笑一聲,又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說:“這個我知道,可我不想打仗了,沒意思。”
聽了溫小飛的話,冷小婉感到欣慰,又插了一句道:“是呀,大家好好相處不行嗎?為什麼偏要打來打去的呢?”
牛大壯再次看了冷小婉一眼,然後又迅速把視線轉向溫小飛說:“嗯,確實是這樣,兄弟,我現在也想開了,大家同學一場,真不該打來打去,從前真是太渾了,兄弟放心,我一定再勸勸小烏龜,讓他放棄報複你,雖然他不想聽我的,可我會想出辦法的。”
溫小飛心想:如果真能這樣也好,算你牛大壯做了一件好事。所以他就高興地說:“那行,如果我們真能和好,也算是好事,到時我請你喝酒。”
牛大壯也覺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好事,所以心裏也很高興。
由此可見,做好事的確能讓人快樂,“助人為樂”這個詞造得很符合實際。
“不,到時我請你們,我們還從來沒有一起喝過呢。”牛大壯說,“你哥我很佩服你的喲。”
這就叫不打不成交。兩個人曾經都跟烏眼雞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現在呢,居然爭相請酒了。
牛大壯也確實佩服溫小飛。被打之前,他佩服溫小飛長得醜竟能找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廁所裏被打時,他無比佩服溫小飛的勇氣和戰鬥力。而被打之後的一些耳聞,又讓他佩服溫小飛的才能。他心想:這家夥跟我們這些人到底不一樣,我們是純粹的混混,俗不可耐,而人家原來是一隻雞窩裏的鳳凰。
聽牛大壯說佩服自己,而且語氣還很真誠,溫小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佩服什麼呀?大哥你才令人佩服呢。”
他不經意間竟叫了一聲“大哥”,叫過之後,自己又覺得肉麻,心想這叫什麼事啊,還“大哥”,那次打仗恨不能一磚拍死他呢。
然而牛大壯聽了,卻十分高興,激動地說:“兄弟一聲‘大哥’,叫得我心裏感動呀,你不嫌棄的話,我們就做兄弟怎樣?別看我右腿落下了毛病,現在又是眾叛親離,可是你哥我還有點能量,收拾小烏龜沒問題。”
一聽這話,溫小飛連忙說:“哦不,做兄弟可以,但我真不想打仗了,你能勸好就勸,勸不好千萬別插手,我讓他打一頓沒事的。”
見溫小飛這樣,牛大壯就又佩服起他的度量來,說道:“行,哥聽你的,我也不想打仗。”
這時,冷小婉提醒溫小飛道:“小飛哥哥,你不上課了呀?”
牛大壯聽了,趕忙說:“噢,那你們快去學校吧,我們以後再聊。”
“好,以後再聊。”溫小飛說完,就帶冷小婉走了。
兩個人剛到學校門口,就聽見辦公樓前大呼小叫的,老師們亂作一團,不知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