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科長更不相信溫小飛能破解什麼千古之謎,他看著齊會長,在心裏暗笑道:從未聽說張擇端有什麼牡丹圖傳世,你不會是在故弄玄虛吧?
齊會長看穿了吳科長的心思,微笑了一下說;“你問得很有道理,而且張擇端也並未有牡丹圖傳世,可元代有一個畫家叫黃公望,他曾收藏過一幅張擇端的牡丹圖,並記有一文,其中描摹牡丹之狀,正是我們現在看到的樣子,黃公望距張擇端時間較近,所以研究人員都認為其說可信,而且不隻黃公望一人記了,在其他畫家的書中也有印證。”
在畫史方麵,吳科長懂的相對齊會長少得太多,所以無言以對,隻能信服地點了點頭。他又一次感到羞愧,覺得以後自己不光要在畫技上下功夫,也要在畫史的研究上下功夫。
韓會長仍然表示難以置信,說沒有道理,溫小飛一個高中生,怎麼能破解什麼千古之謎呢?並說溫小飛知不知道有“動感牡丹紅”這回事還不一定呢。
“我的判斷是,溫小飛可能是誤打誤撞,碰巧了。”齊會長琢磨著說。他也大不相信溫小飛是通過研究探索,然後熟練地掌握了動感牡丹紅技法。
這時,韓玉不禁感歎道:“哎呀,這個溫小飛,越來越像個謎了。”
“怎麼像個謎?”齊會長不解地問,“難道他還有什麼令人奇怪的地方嗎?”
“不是,”韓玉說,“我是奇怪他怎麼畫出這樣的牡丹呢?真讓人費解。”
“嗯,這的確奇怪,明天我要去找溫小飛,哦不,明天得組織評審,後天,後天去找溫小飛,了解一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決心不恥下問,向他討教動感牡丹紅技法。”齊會長鄭重地說。
韓玉笑道:“齊叔叔要學孔子呀,嗯,果然是真正的大家,令人佩服,至於溫小飛什麼樣,後天保證能讓你大吃一驚。”
韓會長連忙說:“玉兒不要打趣。”
齊會長便好奇地問:“什麼意思?是說他長得帥呆了?”
韓玉大笑。她爸爸也笑,讓她不要胡說。
韓玉止住笑說:“你看過就知道了,或許這也是一種辯證哲學。”
齊會長是聰明的,聽到“辯證”一詞,就笑了笑說:“我明白了,你這‘辯證’一詞用得很恰當。”說完,他又對韓會長說:“老韓,後天帶我去王樓中學找溫小飛怎樣?”
“好,我明天就與王樓中學張軍主任聯係,他是我們的會員。”韓會長道,“走吃飯,今天我請。”
“那這張畫能得獎嗎?”見要走了,韓玉連忙問道。
齊會長笑了:“你說呢?這樣的畫不獲獎,還有什麼畫能獲獎?”
韓玉笑了,覺得自己的確是多此一問。不過,知道了準確的答案,她心裏也很高興,為溫小飛高興,也為自己能有溫小飛這樣的奇人朋友而高興。
一天之後,齊會長聯係韓會長,一起去了王樓中學。王樓中學的王校長與張軍主任,一起到門口熱情迎接。
王校長緊握住韓會長的手,滿臉堆笑地說:“哎呀,韓會長上次來我不在,見諒啊,歡迎再次蒞臨指導!”
韓會長客套道:“哪裏哪裏,王校長不要客氣,上次和今天都是私事,談不上指導。”
王校長已經知道兩位會長是專程為溫小飛而來,便說:“怎麼能說是私事呢?我校溫小飛同學能得到二位會長親臨指導,這純是公事嘛,這既是溫小飛之幸,也是王樓中學之幸。”
說完,他又與齊黑石會長握手,仍然堆起習以為常的笑容說:“齊會長大名,我是如雷灌耳啊,今天有幸得見,幸甚幸甚!”
其實,他也是才聽張軍主任說,之前根本不知道齊黑石是誰。而聽張主任說時,他還一愣,問齊黑石與齊白石是不是父子關係,聽張軍主任說是筆名,才“噢噢”地點點頭,在心裏想:叫“黑石”不如叫“金石”嘛,就是叫“銀石”也比叫“黑石”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