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二節 《夫妻牡丹圖》(1 / 2)

就在溫小飛打開傷口,第二次放血時,冷小婉趁他不注意,拿起桌邊的小刀,把自己左手的食指也劃了一道口子,一股鮮血頓時冒了出來。她急忙把手指伸在了調色盤上方。

“你瘋啦!”溫小飛驚得大叫,“你是在割我的心,你知道嗎!”

冷小婉嘴角卻露出了得意的笑,脆生生地說道:“哼,這叫報複,懂嗎?你割了我的心,我就要割你的心,我也讓你心疼。”

溫小飛無奈地苦笑起來:“哎呀,你這傻子,我問你,你手指真的不疼嗎?”

“不疼。”冷小婉麵色平靜,毫無難忍之色。

“那看來,我們倆都是瘋子,都是傻子,是連疼都感覺不到的瘋子傻子,怪不得老天爺把我們安排在一起,原來這是有一定道理的。”溫小飛說著,就用右手拿起筆開始調色。

他不再管冷小婉,任由她的血往調色盤裏滴著。他自己的血也在滴著。

冷小婉的血滴得與溫小飛的血差不多快,約有一秒一滴的樣子。與溫小飛說話時滴的血沒算,她又數了三十滴,然後說:“行了,小飛哥哥,這回肯定夠了,而且還得再少加點顏料,能多畫幾個花朵,注意別再加多了,要不還得放血。”

“嗯,我這回一定拿準,你快把手包好,這裏有布條。”溫小飛放下畫筆,拿過準備好的布條遞給冷小婉道,“那兒有消炎藥,先灑點在刀口上再包。”

冷小婉卻並不接布條,而是說:“你先包。”

“不,你先包。”溫小飛命令道。

“你不包我就不包。”冷小婉毫不示弱。

溫小飛無奈,隻得三下兩下把自己的手指裹上,然後抓過冷小婉的手,給她灑上了消炎藥,拿過一根布條,小心翼翼地給她包好,最後一把摟過她,動情地說:“婉兒妹妹,謝謝你這麼愛我,今生能得到你的心,我溫小飛死而無憾。”

冷小婉也很感動,可她卻推開溫小飛,嬌聲道:“以後不許說什麼死不死的,而且現在也不是感動的時候,快畫畫,不然你婉兒妹妹的血就白流啦。”

溫小飛笑了一下,便趕忙拿起畫筆再次調色,邊調邊說:“對了,婉兒妹妹,我突然有個想法,我們合作畫一幅牡丹圖,怎麼樣?”

冷小婉一聽,高興地說:“好呀,這裏有我們的血,又是我們一起畫的,名字就叫《夫妻牡丹圖》。”

“《夫妻牡丹圖》?好名字,而且非常有意義。”溫小飛驚喜地說,“那就叫《夫妻牡丹圖》,畫好後,我們給放在墓室裏,給後世留下一個不解之謎,他們會問,怎麼明朝的墓裏卻有二十一世紀的畫作?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畫的。”

“嗯,就這樣辦,跟曆史開個玩笑,來,我鋪紙。”冷小婉說著,就重新取過一張宣紙,細心地鋪好。

溫小飛已經調好了顏色。這溶進了他和冷小婉兩個人的血的牡丹紅,哪裏還是什麼顏料?分明就是他們愛的甘泉,而且馬上就要被用來畫象征著千古奇緣、絕世之愛的《夫妻牡丹圖》。他們將要把這幅圖收藏在墓室中,對於後世來說,這也必將成為一個難解之謎。

“來,你先畫一朵。”溫小飛把畫筆遞給冷小婉道。

冷小婉卻沒有接,而是頑皮地說:“不,你先畫,夫唱婦隨,相公請。”

溫小飛輕輕一笑:“現在時代變了,婦唱夫隨,娘子請。”

“不,就你先畫。”冷小婉倔強地說,“就算是按今天的風氣,你也要聽老婆的話不是?所以還是得你先畫,相公請。”說完,她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溫小飛拗不過冷小婉,隻好說:“那我就聽娘子的話,先畫了。”說完,他便蘸好筆,在宣紙中央連住來了幾個側筆,掃出幾個牡丹花瓣來,紅豔豔,閃著光輝,似乎還飄著香氣呢。

“好樣的,簡捷明快,而又層次分明,很有立體感。”冷小婉誇讚道。

溫小飛沒有表示謙虛,邊畫邊對冷小婉說:“婉兒妹妹,你快調綠色,要帶點墨,準備畫葉子和花梗,還要調點土褐色,好畫枝,我忘調了。”

冷小婉這才想起溫小飛此前光顧調配動感牡丹紅,而卻忘了調其它的顏色,就連忙去調配墨綠。

“點花蕊還要用到黃色的。”她邊調墨綠邊說。

“嗯,黃色少調一點就夠用了。”溫小飛道。他又蘸了幾筆,大刀闊斧地揮了幾下,一朵比較完整的牡丹花朵就畫好了,隻差點花蕊。

冷小婉看了,點著頭說:“不錯,小飛哥哥把幾種基本的技法掌握得都很嫻熟,不過有一點,小飛哥哥,你也不必拘泥於成法,也可以自創新的畫法,融會貫通又能獨出心裁,才是高手。”

溫小飛誠懇地說:“嗯,謝謝婉兒妹妹指點,來,你畫一個給我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