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飛沒有回答,他的大腦也不轉圈了,往日的溫大膽變成了溫沒膽,心倒是變大了,一個勁地往外蹦。
然而正當他們嚇得不知所措時,就聽劉支書又說:“要不別忙吧,把這局打完再去,就兩把了。”
“就是不去也沒事,誰敢來這裏?這燈亮著,多遠就看見了,你看那邊有什麼?”胡會計道。他是個懶蛋,不想走那一趟,還是個小聰明,覺得他們是杞人憂天,多此一舉。
“就那也得去,當不了有人就摸準你這種心理,偷你個出其不意。”那個溫小飛感到陌生的聲音說,“不過就算想偷,一時半會兒也弄不走,我們打完這一局再去看也行。”
然後,就聽不到有人說話了。溫小飛抬起頭一看,四個人都進了帳篷。他們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好險啊,快走,必須趕緊離開這裏。”溫小飛果斷地說,“他們很快就會來的。”
他猜這四個人正在打的牌多數是貫蛋,兩把很快就會結束的。
“就這樣回去了?我們還沒有祭拜呢。”冷小婉不甘心地說。她心裏很難過,眼淚又要下來了。
溫小飛安慰說:“別哭,我們暫時先躲起來,等他們回去了,我們再回來,那時倒可以放心祭拜一番。”說完,他就拉起冷小婉的手一起往外爬。
冷小婉聽了,覺得溫小飛說的有道理,於是不再難過,和他一起往外爬。
由於害怕被人發現,所以那種急於逃跑的力量很大,他們爬得比來時要快多了,一口氣爬到玉米地裏才停下來。
“我們就在這裏等?”冷小婉問。
溫小飛說:“不行,還得躲遠些,防止他們有手電筒,一照就可能看到我們。”他又摸了摸冷小婉的手問:“累不累?”
“有點兒,可我不怕累,隻是苦了你。”冷小婉心疼地說。
溫小飛卻說:“沒什麼,軍訓比這要苦多了。”
“軍訓?什麼是軍訓?”冷小婉好奇地問。
溫小飛說:“以後再對你說,現在我們還回到那邊的小路上,路邊有個小溝,我們就趴在那溝裏。”
說著,他就牽起冷小婉的手,又小心翼翼地鑽出了玉米地,來到了小路邊的溝裏.
溝裏都是青草,很柔軟。溫小飛拉著冷小婉躺倒在溝裏,抱住她說:“我們就躺在這兒,等他們來看過後,我們再去,那時可以放心大膽地祭拜,他們肯定得過一小時左右才能再來。”
“嗯,那現在正好可以歇一歇。”冷小婉道。躺在溫小飛的懷裏,她已經不再緊張了。她把臉貼在溫小飛的胸膛上,動情地說:“謝謝你,小飛哥哥。”
這兒相對安全,溫小飛的膽子回來了,感受能力也恢複了正常。懷裏抱著冷小婉溫香軟玉般的嬌軀,他心底禁不住著起火來,一個翻身,把冷小婉壓在了身下,吻住了她的香唇。
冷小婉心裏雖然想著父親,可此時也不想拒絕溫小飛,疼愛和感激都一起慫恿著她,樂於去接受溫小飛的一切需求。
可是,溫小飛隻是親了一會兒,連摸都沒摸,就放開了冷小婉,又一翻身躺倒了,然後把冷小婉攬在懷裏說:“婉兒妹妹,我太愛你了,為了你,我不惜一切,也不顧一切。”
冷小婉感動得流下淚來,輕輕抽泣著:“小飛哥哥,謝謝你,為了你,我也願意付出一切,我也非常非常愛你。”
“別哭,等會兒哭你老爸吧,”溫小飛望著天空說,“婉兒妹妹,你看天上,那白的是銀河吧,你聽過牛郎織女的故事嗎?我們來找牛郎星和織女星。”
冷小婉也看向天空,隻見星光燦爛,一條白帶清晰可見。“這邊是牛郎,那邊是織女。”她指著銀河兩邊的兩顆亮星說,“這個故事在漢代就開始流傳了。”
說完,她又不禁輕輕念道:“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劄劄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複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念完了,她問溫小飛:“小飛哥哥,你說織女為什麼喜歡窮漢牛郎呢?”
“因為牛郎愛畫畫、愛書法唄。”溫小飛道。
冷小婉輕輕笑了,又說:“織女給牛郎生了兩個孩子,我也要給你生兩個孩子。”
“不行,兩個少了。”
“你要生多少?”
“我要生一百個。”
“那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我能力超強,不信來試試。”說著,溫小飛就抱住冷小婉的臉親了起來。
嘿,他們似乎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在這裏談起情說起愛來了。
突然,一聲咳嗽把他們從美好的幻想中驚醒。
“他們來了。”溫小飛輕輕說。
冷小婉頓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