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豔笑道:“溫大膽,你就別瞎蒙了,這邊還擺著三個杯子,分明是請別人吃剩的。”
沈旺也說:“溫大膽,你請誰呢?怎麼沒吃完就走了?”
溫小飛過去和江濤、沈旺坐在一邊,讓丁新晴和於豔坐在冷小婉一排,然後讓老板娘重新上了四副餐具,又另加了一些菜,最後才說出實情。
聽了溫小飛的話,江濤批評道:“你錢多啊?請他們喝酒?不要怕小烏龜,沒有牛大壯撐腰,他翻不了大浪的。”
“可我剛才就一個人,又有婉兒在,況且我也隻是隨口說了一句,誰知他就厚臉皮坐下了。”溫小飛邊說,邊給幾個人滿酒。
沈旺說:“他這是挑釁啊?娘的,我看他是大膽了。”
這時於豔對沈旺說:“現在雙方相安無事,你別逞能啊,溫大膽做得對,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溫小飛向於豔豎起了大拇指,讚賞道:“說得好,豔姐,大學離你不遠了,來,小弟敬你一杯。”說著,他把酒杯舉了起來。
“溫大膽,又想找罵是不?”於豔皮笑肉不笑地說。
冷小婉見了,就笑著說:“豔姐姐別和他計較,不過你剛才說得確實好。”
“喲,到底是兩口子,一條戰線的。”丁新晴笑道。她坐在中間,被冷小婉在下麵伸手扭了一下大腿。
於豔叫道:“什麼一條戰線呀?分明就是穿一條褲子!”一句話說得幾個人都大笑起來。
冷小婉羞紅了臉,手從丁新晴身後伸過去,又在於豔的腰上使勁擰了一把,扭得於豔“哎喲”一聲尖叫。
“李齊怎麼沒來?還有王濤呢?”溫小飛問。他想轉移話題,以消除冷小婉的尷尬。
“沒聯係。”江濤說,“我們是在街上遇到的,剛才新晴還說要打電話看你回來了沒有呢。”
“對了溫大膽,今天去比賽怎麼樣?”丁新晴問。
“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溫小飛道,“來,咱們再來一杯。”
大家一起舉杯碰了一下,各自仰脖子。別人見了,根本看不出他們哪一點像學生,除了年齡。
“溫小飛,你這次如果不獲獎,不就要被開除了嗎?”沈旺想起了上次的處分。
溫小飛裝作無奈而又沮喪傷感的樣子,邊滿酒邊說:“是啊,看樣子咱們是快要分開了,來,咱們喝一杯,你那個,勸我更進一杯酒,西出什麼來呢?”他想不出下句了。
沈旺舉起杯笑道:“好,我勸你更進一杯酒,西出鬼門關打醬油!”幾個人聽了哈哈大笑。
“婉兒,你也跟去了嗎?”丁新晴止住笑,問冷小婉。
冷小婉點了點頭。
“今天和溫小飛一起去玩,快樂嗎?都玩了什麼?”丁新晴又問。
冷小婉又點了點頭:“看電影的,電影名叫《英雄》。”
於豔聽了,叫道:“老掉牙的片子,看什麼勁?出奇,現在居然還放這個。”
她哪裏知道,對於冷小婉來說,不僅電影是新的,就是電影院也是第一次進啊。
“不放這個放什麼?總比《百鳥朝鳳》好賣票。”丁新晴說,“關鍵是這個不用下跪的。”
曾經製作過《觀音山》《二次曝光》《後會無期》等片的製片人方勵,去年第一次登上時髦的直播平台,向全國影院經理為《百鳥朝鳳》爭取排片,並在鏡頭中下跪,連續磕了兩個頭。
幾個人笑了一下。沈旺說:“看《英雄》也不錯,這叫‘溫故而知新’。”
冷小婉驚訝地看了沈旺一眼,說道:“旺哥哥說得真好,就是溫故而知新。”
“喲,那你知道什麼‘新’了?”丁新晴笑著問。
這時,溫小飛賣弄起來,說:“我們知道誰是真正的英雄了,新晴姐,你說那裏誰是真正的英雄?”
“當然是最後那個刺客了?噢,從名字上看,秦始皇也是英雄。”丁新晴信口說道。
“呀,你知道啊?”見丁新晴知道,溫小飛失望地說,“那,英雄所見略同。”
“別扯淡了,快吃完走回去睡覺。”沈旺邊說,邊大口大口地吃著。
看著沈旺的吃相,溫小飛突然想調戲他一下,就“嘿嘿”笑了一下說:“旺仔,你身上帶錢沒有?我來時忘了帶錢,你先把賬結了,回去我再還你。”
“啊呸!”沈旺一口菜全噴了出來,嚷道,“溫大膽,又想宰我不是?我可有言在先,我一個子兒都沒沒帶!”
於豔也叫道:“溫大膽,沒帶錢就把婉兒壓在這裏,你回去拿錢來贖!”
冷小婉不知道溫小飛是在耍沈旺,心裏感到奇怪,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溫小飛:“小飛哥哥,你不是先給過老板二百塊錢了嗎?”
“哇——哇——”四人齊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