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婉夢見溫小飛脫去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肌膚上親吻、撫摸,然後他也脫去了衣服,趴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這時,外麵一陣喇叭聲驚醒了她。她一下睜開了眼睛,隻見房間裏空空的,白白的,哪裏有溫小飛的影子?
回想著剛才的夢,冷小婉不禁羞得紅了臉,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能做這樣的夢呢?這哪是一個女孩子該做的夢呀,叫人知道還不臊死了。
真搞笑,做夢還有什麼該與不該?還分什麼男女?
冷小婉拍了拍身下的床,心想:都怪這床,叫什麼席夢思,我還真做夢了。
瞧,她做了春夢,還責怪是床惹的禍。床要是會說話,肯定要笑她想情郎想得蠻不講理了。
唉,自己這是太愛小飛哥哥了。她想。的確,溫小飛在她心中一刻也不曾離開過,盡管他長得不好看,可他的才華,他的善良,他的溫柔,都讓她深深地愛著。何況在她眼裏,他早已不再難看了。
冷小婉又想:也難怪呀,那《牡丹亭》裏的杜麗娘不也做了春夢嗎?而且那杜麗娘被驚醒了,還故意又回去睡覺,想繼續夢裏的美事兒呢,看來,女孩子可能都會做這樣的夢,隻都沒告訴人而已,這丟人的事兒,怎麼能對別人講呢?恐怕都是天知地知自己知,再無他人知的。
她終於找到了自我安慰的理由,告訴自己這沒什麼丟人的,又不是被別人知道了。
是呀,不光男孩子會做春夢,女孩子也會做春夢。哪個男孩兒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到了戀愛的季節,如果不做春夢,那才叫不正常呢。
冷小婉想著想著,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來,在心裏說:我也去再夢一番吧,看能不能續上剛才的夢,杜麗娘續夢不成,或許我能。
於是,她又閉上了眼睛,可哪裏還能睡得著?她隻是自己在幻想而已。她在腦子裏想著剛才的夢境,人為地往下編,而編來編去,無非是和她的小飛哥哥脫光了衣服,在床上滾來滾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冷小婉被一陣喧鬧聲從假睡中吵醒了,一聽,是溫小飛帶著中午那幫人又回來了。
一進客廳,溫小飛就喊了起來:“婉兒,我們回來了!”
聽見溫小飛的聲音,冷小婉一陣高興,可想到下麵還有其他人,她但趕忙收拾好思緒,整理好表情,起身下樓。
見冷小婉下來,丁新晴就問:“婉兒妹妹,自己一人在家寂寞嗎?”
“是有些寂寞,我整理好後,坐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冷小婉說。她努力保持平靜,不讓剛才夢裏的好事兒在臉上留下痕跡。
溫小飛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冷小婉拉到夢裏溫存過了。他看了冷小婉一眼,用眼睛把她擁抱親吻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招呼大家說:“大家坐在沙發上歇一會兒,等會兒劉然表嫂來簽過合同,我帶大家吃飯去,一人一碗麵條。”
大家呼啦一陣大笑。連冷小婉都笑得差點捂不住嘴了。
“你的魄力總是叫人震驚。”丁新晴說。
於豔大叫道:“你別給婉兒丟人了,我得上去看看婉兒妹妹把床整理好了沒有。”說著,她就向樓上走去。
“那有啥看的,快回來,我們走了,吃過飯還要去上晚自習呢。”沈旺在後麵叫道。他又對溫小飛說:“快點走吧,剛才我們就不該來,到飯店等他就行了。”
“這不是怕他不回去了嘛,他能幹得出。”王峰笑著說。他們的確是怕溫小飛來而不回,所以就跟了來。
“上你個頭呀,就你沈旺那成績,還想考大學怎的?”於豔邊往上走邊說。
李齊樂了,說:“豔姐這樣關心人家兩口今晚能不能睡好,有什麼問題給指導一下,我也順便學學,今後不用問別人。”
“我們這裏就你一個毛嫩,齊子,我給你介紹一個,超級漂亮。”丁新晴說著也上樓了。
“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人操縱,我是獨行獸,不像你們,都喜歡雙宿雙飛。”李齊笑道。
王峰聽了就說:“齊子想當和尚啊,可聽說現在當和尚至少也得大專畢業,你恐怕沒資格。”
李齊叫道:“你這是什麼邏輯啊?不結婚就得當和尚啊?”
“還可以當尼姑。”江濤笑道。
“哪有男的當尼姑的。”冷小婉在一旁接道。她可不在乎於豔和丁新晴上去看什麼。
溫小飛接過來說:“男的也能當尼姑,有女漢子,當然就有男尼姑嘛。”說得大家哈哈大笑。
這時,突然就聽於豔在上麵大叫起來:“哇,這字可真漂亮,誰寫的呀,還是一首詩!”
緊接著就傳來丁新晴大聲念的聲音:
“牆白如紙映光明,地淨似洗照人影。一聲吟唱聽回響,疑身所處玉宇中。”
冷小婉聽了,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