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婉和溫小飛一起拿著墓室裏的毛筆,要上去看看還能不能用。她邊走又邊說自己會裝裱,說要為溫小飛裝裱一幅出來看看。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你還會裝裱,真是太好了,”溫小飛高興地說,“先把我給你畫的像裝裱了吧?”
“不行,你重畫,那張有些不好,是我未醒之時,不真實。”冷小婉說。
“那好,哪天我重新給你畫一張。”溫小飛說。
邊往外走,溫小飛又一邊說:“要不,現在還是不裝裱了,等以後再說吧,現在我自己還不滿意呢。”
冷小婉同意了:“那就等到你滿意的時候再裝裱。”
來到上麵,溫小飛取出墨汁,就要拿毛筆去蘸。而冷小婉卻說要先用溫水泡一下看看,不可以直接就蘸墨汁。
溫小飛就倒了半碗開水,又兌了些涼水。冷小婉把自己手裏的毛筆頭浸入水中,過了一會兒取出來,輕輕在碗邊上掭。溫小飛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還能用,筆毛軟而有彈性,說明沒壞。”冷小婉驚喜地說,“真是奇事,我還以為這筆毛可能會爛掉的。”
“大概是你老爸做了特殊處理吧。”溫小飛說。
冷小婉想了想,點了點頭:“嗯,或許吧,剛才看那筆端密封得很好,可能也放了什麼藥,這個我還沒聽說過是怎麼做的呢。”
“看來你老爸擅長用奇藥,那兩個盜墓賊不就是被奇藥幹掉了嗎?”溫小飛笑著說。
冷小婉笑了笑,感慨地說:“或許為了我,家父讀了不少醫書,唉,真是難為了父親的一片苦心。”說到這裏,她的聲音低了下來,一陣悲傷襲上心頭。
唉,的確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孩子,每個父母都可謂是絞盡腦汁,耗盡精血。孩子生病,父母隻要識字,通常都會成為半個醫生。冷小婉父親便是如此,隻是他最終也沒能治好自己女兒的病。
見冷小婉有些傷心了,溫小飛趕忙安慰道:“婉兒妹妹別難過了,老爸的苦心沒有白費,你活了過來,今天也用上了這毛筆。”
說到這裏,他又嘿嘿笑起來,接著說:“還有,我也跟著沾光了,我也來看看這兩支筆能不能用。”
說著,他就把自己手中的毛筆也像冷小婉一樣,放在水中浸泡,然後又在碗邊掭了一掭,見也是柔軟而有彈性,就高興地說:“嘿,太好了,這支也能用。”
冷小婉看了說:“嗯,是的,蘸墨汁寫個字試一試吧。”
“來,婉兒妹妹,你寫一幅給我看看。”溫小飛說著,就放下手中的毛筆,取出半張宣紙,鋪在了書桌上。
“好,我來寫‘乘風破浪,鵬程萬裏’,送給夫君。”冷小婉提筆邊蘸墨邊說。
“謝謝娘子美意。”溫小飛笑嘻嘻地,心裏美極了。
冷小婉眉眼帶笑,揮筆寫了起來。溫小飛看了讚歎不已,感覺自己與冷小婉實在是相差很遠。
而冷小婉剛要寫“鵬”字時,溫小飛突然驚叫了一聲:“呀,不好!”
他話音剛落,就見冷小婉筆下的毛筆頭一下掉了下來,宣紙上頓時黑了一大片。
“可惜可惜,到底還是壞了,真可惜了這無價之寶!”溫小飛萬分惋惜地說,“看來我是光‘乘風破浪’,不能‘鵬程萬裏’裏嘍!”
冷小婉卻沒有太過吃驚,笑了一下,平靜地說:“夫君鵬程萬裏,不是靠我這字的,不過,看來這筆的確是不能用了,但這也不算壞,筆頭本來就是安在筆杆上的,還可以裝上去,可能是時間久而鬆動了,隻是裝上以後可能還會經常掉。”
“那還是不用了吧,我給裝上收起來,”溫小飛說著,捏起掉在宣紙上的毛筆頭,接過冷小婉手中的筆杆,輕輕給插了進去。
“快去洗洗手。”冷小婉說,“剩下的我來處理。”
溫小飛去外麵洗了手,回來說:“那兩支別試了,別回我的字沒練好,卻毀了無價之寶,我還是去縣城買個好一點的用吧,現在肯定也有好毛筆。”
“那是自然,”冷小婉道,“既然書法傳到現在,那筆墨紙硯的工藝就不會失傳,隻會越來越好的,到大明朝時,這些工藝都優於以前,現在應該更好,就怕會很貴。”
“貴我也要買,你說寫好字要‘三好’,所以我得下點本,弄來一好。”溫小飛堅定地說。
“好,小飛哥哥有決心,就一定能練好。”冷小婉笑著說,“走,下墓室去,這筆還放在下麵。”
溫小飛應道:“嗯,我們再下去玩一會兒。”
於是兩個人又回到了墓室。冷小婉把筆插在了筆筒裏。溫小飛看起了書桌上的書。
“婉兒妹妹,這裏的詩詞你都會背嗎?”他拿起一本翻了幾下問。
“多數會。”冷小婉說著,打開了放首飾的抽屜,“小飛哥哥,這些首飾你拿去賣一兩件,不就有錢買好毛筆了嗎?”
溫小飛聽後嚇了一跳,忙說:“哎喲,我的姑奶奶,這可不能賣,這可都是寶貝,再說,如果因為這個泄了秘密,我犯罪不說,弄不好我們倆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