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濤哥,怎麼啦?拉肚子了嗎?臉怎麼比以前更黑了呢?”溫小飛今天因為冷小婉叫自己“小飛哥哥”而心情極好。他心情一好,見人就沒好話。
哪知江濤並沒有和他說笑,而是低低地說道:“進去快點出來,我正要找你,有要緊事兒。”
溫小飛見狀,便不再說笑,急忙進去抱管子放水。放完水,出來見江濤在一棵樹下等著自己,他就快步走了過去。
“什麼事?”走到近前,溫小飛奇怪地問。
江濤看了溫小飛一眼,先罵了一句娘,才說:“李齊被牛大壯打了,住進了醫院!”
“他娘的,不是說好和解的嗎?”溫小飛罵道,“這狗日的,他怎麼不講江湖信義?李齊傷得怎麼樣?”
“頭被砸了,縫了十幾針!”
“什麼時候打的,到底怎麼回事?”
“昨天夜裏一點我接到李齊電話,他讓我給他出氣,我問清了情況。”
於是,江濤便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溫小飛。原來,昨天李齊和牛大壯在同一家喝喜酒,他們與那家都有親戚關係。牛大壯就叫李齊去他那一桌,李齊覺得雙方都和解了,也就沒防備,過去了。
牛大壯本也沒想要和李齊打架,讓他過去,純是因為在生地方遇見了熟人,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可喝著喝著,兩人都喝高了,弄不清誰先說話帶了髒話。話不投機半句多,何況兩人又都不是省油的燈,勾通能力都比不上動手能力,於是就幹脆不說了,直接幹在了一起。
那一桌有幾個是牛大壯一夥的,自然紛紛響應,向著牛大壯。混亂中,也不知誰用什麼把李齊的頭砸了,戰鬥就以李齊倒下而結束。
後來的事就按正常邏輯發展,110和120同步聯動,把人家的喜事整個搞得一團糟。
在做筆錄時,李齊就說是牛大壯砸的。牛大壯也算有點擔當精神,承認了,他覺得反正不能讓自己的朋友英雄流血又流淚。
“報警了沒有?”溫小飛問。
“李齊說報了。”
“怎麼處理的?牛大壯會被判,還是隻被拘留?這可是故意傷害!”
“也說不準,不管怎樣,我們不能袖手旁觀,剛才我去找沈旺,你沒在班,沈旺和王峰意見一致,都要幹,你看呢?”
江濤問溫小飛。上次由於溫小飛讓劉然請她表哥幹預,沒打成,江濤怕溫小飛又會有不同想法。
可溫小飛卻一時激憤,忘了冷小婉,罵道:“幹就幹,他娘的,不幹他不怕,不幹他,他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
“好,我們中午去看李齊,在中醫院裏。沈旺剛才說要不上課就去的,我說反正李齊已經住院了,也不急在那個把小時,留中午大家一起去,而且丁新晴也要去的。”江濤說。
溫小飛剛說過要打之後,才想起自己已不同於往日,後悔自己說話太過衝動,所以再說時就留了一點回旋餘地。他略一思索,說道:“行,去了再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冤有頭,債有主,到底誰砸的,問清了,狗日牛大壯,警察不抓他,非叫他血債血還不可!”
他在話中故意預設了一個前提,那就是如果派出所不管的話,他就會義無反顧地跟著大夥幹。但江濤沒有聽出其中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