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正值新春佳節,城裏下著雪,又因為是過年,所以城裏一片紅色,瞧著十分喜慶。
威遠伯府的一處洗衣房裏,一名衣衫襤褸的女子正把懂得通紅得手放進洗衣盆裏,慢慢的搓洗著盆裏的衣服。
這時一名穿著粗布藍衣的婦人,走了進來。看見女子還在搓洗衣服,便上前踢了一腳那女子:“快點,怎麼這麼慢,讓你洗點衣服就這麼慢,害得老娘還得在這種天氣過來看你,真是晦氣。”
慕凝璿解釋道:“不是的,方嬤嬤,這水太冷了。”
“喲,還當你是侯府夫人呐,這麼嬌貴啊,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了,快點給我洗。等會兒我過來你再不洗完,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方嬤嬤在慕凝璿的身上掐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慕凝璿隻得加快清洗速度,要不然就有回事一頓打了。
衣服終於洗好了,慕凝璿挨個把它們整理好掛了出去。
算算日子,慕凝璿想著,還有三天就過年了吧。要是往常,慕凝璿就會待在屋子裏,準備節禮送給那些和自己交好的姐妹。
可是今年,自己已經被夫君餘柏貶去侯府夫人的名分了,罪名是通奸。
可笑,自己乃是一品親王嫡女,身份高貴。當時嫁給餘柏時,他還是一介白衣。父王當時就不同意,可是自己執意,父王一怒之下和我斷絕父女關係。
就算是那樣,自己也不曾後悔過。雖然父王不肯原諒我,但是確是求了皇上,給餘柏一個官位。為的就是怕女兒過得是貧苦的日子。
可是餘柏得到了官位,確是沒像以前那樣關愛自己,而是把自己冷落在後院裏,幾天不回家那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一旦,慕凝璿問餘柏去哪了,餘柏就開始生氣,冷冷道:“我去哪,還用不著你一個婦人來管。”之後,便是摔門而去。
三年過後,慕凝璿始終沒有懷孕,餘母便覺得,自己這個兒媳婦太過沒用。找了不少藥方給慕凝璿,可是就是沒用。
嗬,這三年來,餘柏顯少與自己同房,自己一人,哪有可能懷孕。這是吃了再多的藥方也是沒用的。
慕凝璿看著對自己越來越失望的婆婆,隻得狠下心,給餘柏抬了幾個通房。那時,自己的一個庶妹,慕巧知道了,便向慕凝璿自薦成為餘柏的小妾。耐不住慕巧的苦苦哀求,慕凝璿隻得同意。
餘母知道了,高興壞了。摸著慕凝璿的手,不斷的誇獎慕凝璿:識大體,懂大局,不愧是親王的女兒。
慕凝璿看著那些通房也隻能打斷呀吃和血吞,這是一個女人必須要經曆的一步,隻不過是這一步來的早晚的問題。
幾個月之後,慕凝璿的庶妹慕巧懷上了孩子。這時剛巧,慕凝璿也有了身孕。
餘母知道了,連忙趕了過來。讓慕凝璿好好坐著,安心的養胎。那個妾生的孩子,也不過是個庶子,慕凝璿這胎才是正經的嫡子,日後伯府的繼承人。
看著急急忙忙趕過來的餘母,未見餘柏,便問:“婆婆,夫君呢,他在哪?”餘母:“他呀,在慕巧那呢,你說說,這好不容易你也有了孩子,他不先來你這裏看看,倒是先跑到那個小妾哪裏去了。”
“我先到巧兒那裏是因為,她肚子裏的才是我的親生骨肉,慕凝璿肚子裏的是個賤種。”門外的餘柏走了進來,看到斜躺在床上的慕凝璿,快步走上前去,把慕凝璿拖了下來。
餘母看見了,大聲嗬斥:“柏兒,你這是幹什麼,阿璿肚子裏的可是你的親骨肉啊。”
走在餘柏身後的慕巧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慕凝璿,眼睛裏不斷的閃現幸災樂禍的神色:“婆婆,你還不知道吧,這慕凝璿肚子裏的,根本就不是夫君的孩子,是慕凝璿和下人苟且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