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崩潰的邊緣會做出什麼,還會像理智清醒的時候那樣對自己身邊的人嗎?
這個問題我想了一路,直到車子穩穩的停在了我的小公寓樓下,折戟從車上下來,幫我打開車門,把我抱上樓,臉上都一直麵無表情,看不出高興還是憤怒,亦或是悲傷。
他拿出鑰匙開了門,走到房間裏把我扔在床上,便走到浴室去放水。
條件有限,我的浴室裏並沒有極盡奢華的大浴缸,隻有一個花灑而已。
坐在床上的我並不清楚他在幹什麼,起身前去看,因此他剛調整好花灑裏的水溫,一回頭就看見了正望向衛生間的我。
他不由分說拉著我走到衛生間,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脫到上身打著赤膊,身上隻剩下一條長褲的時候,拽過想要逃走的我,開始扒我身上的衣服。
“喂!你幹什麼啊!”
雖然經過了很多次床笫之歡,我對在他麵前坦露這件事還是有些害羞。
折戟一直不說話,見我反抗,索性把我身上的衣服撕了了事,不一會兒布條就灑了一地,沒有一點能穿的了。
他打開花灑對著我澆下,在我身上一通擦洗,我左躲右躲,就是逃不開他的手,被逼的急了一巴掌扇過去。
他依舊沒有躲,就像他說的,他愛我勝過自己,甚至享受著我施加給他的一切,哪怕是疼痛。
“他們沒碰我……”我喃喃自語,聲音很小。
衛生間裏相對密閉,聲音被無限擴大在空氣中來回撞擊,傳到他耳朵裏的時候,使他的動作一頓。
他放下手,手順著我的腰摟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在我身上,我有些撐不住,仰倒靠在了身後冰涼的牆壁上。
他好像突然失了力氣,手也垂了下去,身子矮了很多,花灑在他的手裏依舊兢兢業業的往外噴水,全都灑在了我和他的腳上,我卻莫名的,覺得肩膀也有些濕。
溫熱的呼吸斷斷續續的吹著我的耳背,酥酥麻麻的,帶著點微癢。
我就是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他內心的痛苦的,忽然想起,我們的曾經。
我們還很小的時候,我總是喜歡粘著他,讓他陪著我,陪著我笑,陪著我鬧。
雖然那段時光很短暫,不久我就被爺爺送去特訓,而他被折爺爺認作義子,帶去了國外。
再相遇,他還是原來那個他,我,卻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我了。
我們之間開始出現隔閡,我開始對他有所隱瞞,再後來甚至連相處都要小心翼翼。
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