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壹拾伍:聚餐(3 / 3)

“喂!”陸無涯在他身後大喊。

“嗨,申屠!”門口突然傳來女聲,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審圖擋在我麵前,我熱情地和他打招呼,想繞過他進房間,推了推他卻紋絲不動。

一抬頭,申屠正看著我,眼神複雜的讓我讀不懂。

他推著我向後走卻一句話不說,“喂,怎麼了?”我蒙了,踉蹌了兩步站不穩。

“申屠千騎!”他身後傳來爆吼,我忙停下,看了看申屠,沒有跟他走。他看上去不是太高興,但是好像知道我不想走,沒有再拉我。

我繞過他,朝房間裏看去,都是熟人,我也就沒客氣。

“嗨?!好久不見,想我嗎?!”我熱情的打著招呼,不過他們並沒有理我,都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不動。

“美女,你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尷尬的我都有些無措。傅爾突然說話了。

“說什麼呢,我你都認不出來,我濮陽啊,你的豆芽。”我笑著走過去,錘了她肩膀一把,笑嗬嗬的開玩笑。然而她依舊沒有理我。

怎麼辦啊,好尷尬……

她突然拿出手機,給我的號碼打了個電話,我大衣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掏出手機,上麵正寫著兩個字“傅爾。”

“啊!——”一聲尖叫劃破了靜寂。

傅爾的聲音真是大,我的耳膜都有在跟著震動。

“你開什麼玩笑,你是濮陽芽?說!你是不是綁匪!你把我的豆芽怎麼了?!”傅爾的情緒很激動,說著就要站起來掐我脖子,我連忙往後退去,陸無涯快速的走上來,擋在我麵前,寧浩也該回過神來拉住了傅爾。

“你真的是濮陽?”說實話,寧浩也不太相信,原來的濮陽芽那可是讓人記憶深刻啊,穿著邋邋遢遢,披頭散發,走路悠悠蕩蕩,看見她比看見貞子從電視裏爬出來好不到哪兒去,可現在呢,他看看眼前這個俏生生的人,英倫風的格子大衣長到過膝,黑絲絨的高跟長筒勾勒出細長的腿,黑色的高領毛衣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纖長的脖子上那張美的慘絕人寰的臉,你告訴我是原來那隻鬼?!逗我呢。

“嗯,我是,千真萬確。”陸無涯看著我的眼神很怪,他頂著陸天塹那張臉我也是在不適應,所以就急於避開了,沒有看到他眼底的那抹受傷。

“有誰可以作證?”

“……”我默了默,皺起了眉,這可就難辦了,這要我如何做證,身份證應該行,可我也沒料想到會變成這樣,沒帶身份證啊!

“我可以作證!”魏九歌站了出來。

寧浩看向他,特別驚訝。“你?”

“濮陽沒失蹤的時候我有一次撩過她的頭發,她就長這樣。”魏九歌慌忙解釋,我頭過去感謝的一眼的時候卻發現他根本不看我,眼神閃躲好像很心虛。

“小芽……”這時,站在我麵前的陸無涯突然發話了。他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神情很激動。

“嗯,你怎麼了?”

“我不許你嫁給我哥,要嫁你就嫁給我,我不許你嫁給我哥,你聽見了嗎?!”

陸無涯突然冒出這些莫名的話,我不太明白。

“小芽,跟我走吧,到我哥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好嗎?!”

“等會兒,陸無涯,我,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你是不明白,但我明白了……”

門口轉角處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申屠沒有回頭,陸無涯的臉卻已經白了。

“天塹,你怎麼來了?”

陸天塹從轉角出現,露出了他那張和陸無涯一模一樣的臉。

陸天塹的臉色很陰沉,他看著陸無涯,似乎希望他能給他個解釋,陸無涯始終沉默著,甚至還把我向自己身後拉了拉。

陸天塹的眼底劃過失望,但是想來這是家務事,他並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自己的弟弟的必要。

“寶貝兒,跟我回去吧,等明天我帶你去見我爸媽。”

我想了想,這的確可行,反正過些日子也要去,索性提前幾天。

“好吧。”我正打算跟著陸天塹離開,陸無涯的手卻死活不鬆開,我皺了皺眉,索性拽著他一起離開。

雖然不知他是什麼時候對我產生的情愫,但現在顯然不是解決問題的地方,還是帶他離開比較好。

“不行,你們不能走!”魏九歌暗自焦急,怕自己攔不住他們。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人我帶走了,有種他就來找我!”陸天塹霸道的攬過我的肩,挑釁的看了看他。

“表小姐!”魏九歌急得不行,終於還是吐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驚訝的回頭看他,“你!”我剛說出一個字,視線就已經被擋在我們麵前的申屠擋住。

魏九歌居然是折戟的人,他可藏得夠深的。我會像當初,剛剛遇見他的時候,好像曾經見他暴露過自己的身手,如今想想,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是折戟的人。

申屠站在我麵前,直直的看著我,我看向他,覺得他的眼神很奇怪,他的眼底埋著哀傷,卻又好似隱忍,總之非常糾結。

自從那次在醫院的時候我和他說起那件事之後,他就在沒有和我直言過。雖然沒有,但是我已經確認,他的確和竇墨棋一樣,已經相信了自己的夢境。

我還猜不出他到底和我是什麼樣的關係,但我想,應該不會太遠。會不會是我的另一個麵首?

我不清楚,這個悶葫蘆一句話也問不出來,還執著的要死。

“申屠,我還有事要問你,過幾天我在找你,今天先讓我們離開,好嗎。”

在場的人大概也隻有我知道申屠不簡單,他並非看上去那麼無害,陸天塹又沒有帶手底下的人,正麵剛起來估計會吃虧。

申屠倒是意外的聽話,聽到我說會找他,遲疑了一會兒,給我們讓開了道路。

但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又抓住了我的大衣。

我被他拽的一踉蹌,陸天塹馬上就要發火了,申屠還像隻兔子似的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我心裏一軟,轉過頭對陸天塹說“你們到車上等我,我馬上就好。”

陸天塹即使生氣,但也沒說什麼,陸無涯也走在他身後上了車,我想他們兄弟倆大概也有些話要說。

我走在前麵,申屠拽著我的衣服,走在我身後。直到我停在一個隱蔽的轉角的時候,回過神來,執著的吻便已經含住了我的嘴唇。

他的力氣用的不大,生怕弄疼了我,但手卻霸道的環住了我的腰,一陣緊鎖。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我,還有一次記憶深刻的,是他在水裏,把那所剩無幾的空氣渡到我嘴裏,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申屠並沒有深入,不一會兒就停了下來,雙手按在我身後的牆上,低頭看著我。

“容芽……”他的聲音有些暗啞,性感的要命。

“嗯……”他聽見我答應,眼晶晶亮著,嘴角彎了下來。

“你要記得,要永遠愛我……”我一怔,覺得這句話甚是熟悉。胸口一痛,眼淚就要滑下來。

這句話,好像從前是我說過的,對他,那個穿著黑袍的人。

墨色的衣衫和這張妖言惑眾的臉。星星點點的鮮血和絕望的表情。

“你是……”那兩個字幾乎要頭口而出!

“你讓開!”陸天塹一把推開申屠,擋在我前麵,申屠被推的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陸天塹瞪視著他,扭頭拉著我走了。商人的直覺總是令人讚歎的,他大概也感覺出申屠並不簡單,沒有與他在糾纏下去。

我被陸天塹拉著走,回過頭來看申屠的時候,他正站在原地呆呆的望向我,見我看過來,還笑了笑。

我的心裏頓時一片柔軟,這一刻,我似乎朦朦朧朧記起了,那個遙遠的曾經,和那個身穿墨袍的人。

……

到了陸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可陸家好像已經知道我會來一樣,燈火通明。

陸天塹的媽媽抓著我的手不放,一個勁兒誇我如何如何漂亮,風評如何如何好,天知道我一直低調了這麼多年,他是怎麼知道的。

陸天塹的爸爸也是反常,做慣了霸道總裁的人,一個勁兒的給我倒水喝,給我削水果,弄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實在忍受不了了想快點離開,給陸天塹使眼色,結果那家夥心情居然好了起來,笑嘻嘻的看著我無所適從的囧樣,當成笑話一樣。

陸無涯一直在沙發上坐著,悶不吭聲,直到見我看向了陸天塹,他的臉漸漸黑了下來,起身上樓,磅!的一聲關上了門。

吃完飯的時候也是,二老沒有人給久不回家的陸天塹夾菜,反到一個勁兒給我夾,感覺我們倆像換了位置,我才是他們的親女兒一樣。

這樣半強迫的尷尬直到吃完飯很晚了才結束,我的大腦嗡嗡嗡直響,說有些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他們才放開我。

並且做了點表麵功夫,客客氣氣的把我請去了客房休息。

盛情難卻,我也隻得答應住下來。心想今天晚上估計又要睡不好了,就以陸天塹那尿性,他不半夜爬床我跟他姓!

果然的,我剛躺下沒多久,屋裏黑漆漆一片,門就突然打開了,一個身影朝我猛撲過來,急切地對我上下其手。

“喂!陸天塹你慢點!你嘞著我了!”聽了我的話,他反倒更急,一把就把我身上的睡衣撕了下來。

我察覺到不對,正想推開他,門突然又響了,門被關上之後,屋裏的燈猛地開了,門口站著一個男人,和我麵前這個撕我衣服的男人長得一模一樣。

“陸天塹?!”

門口的是陸天塹那麼這個……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