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淑悅姐姐,我好擔心你……”
她擔心她。
短短的幾個字,卻讓林淑悅的心裏一暖。從小便和李欣然一起長大,兩家也是世交,來往較親密,所以她們兩個人關係也挺好,兩個人也像親姐妹一般。在家道中落的時候,李欣然陪著她;在父母離開時,李欣然陪著她;在自己對於感情不知所措的時候,李欣然陪著她。
林淑悅抱著李欣然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但是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放心好了。”她摸著李欣然的頭說著,眼裏是說不盡的溫柔。
鬆開了緊緊抱著林淑悅的手,李欣然看了看林淑悅說,“我們回家吧。”
林淑悅剛想答應,就聽到楊之皓說:“她不能回去。”
“憑什麼,楊之皓,就算你是我淑悅姐姐喜歡的人你也不能這樣!”李欣然一聽就不高興了,也沒了剛才的擔心,當即生氣的吼著。
“我說不行就不行,她現在是我老婆,這裏是她家,回去幹嘛?”
“神經病,淑悅姐姐我們走,別理他。”李欣然倒也沒把他的“老婆”兒二字放在心上,就當他瘋了,隨後拉住林淑悅的手準備離開。可是剛走不到兩步,林淑悅的另一隻手就被楊之皓拉住,林淑悅回頭一看,整個人就懵了。看到的不是楊之皓生氣的樣子,而是滿臉的小委屈,眼睛裏是不舍,不舍,還是不舍。就這麼看著如果不管他是個男人的話,真的讓人憐惜。但是隨後楊之皓的動作讓林淑悅徹底石化。隻見楊之皓拉住林淑悅的手,輕輕的晃起來,然後滿臉的委屈,撒嬌道,“悅兒…”
說實話,林淑悅自是不知道楊之皓還有這一麵。饒是她的修養好,否則她真的像大聲的說著,“臥槽!你丫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心,老子看了覺得害怕。”
他的這個舉動就連平時抗打擊的李欣然看到後都說不出話來形容,隻能指著楊之皓半天說著“你,你,你,你…”然後話語中沒有了下文。等到林淑悅反應過來之後,她掙脫兩個人的手,伸手撫在楊之皓的額頭,一小會兒,說著“沒發燒啊…”
楊之皓聽到林淑悅的這句話以後,整個人的臉一黑。心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節操了,為了留住她竟然撒嬌。撒嬌!有沒有搞錯,自己是瘋了嗎?
剛想說話就聽到李欣然欠揍的笑聲,“哈哈哈哈,楊之皓你個二貨,一大男人居然撒嬌,哈哈哈哈。”聽到以後楊之皓的臉又黑了一層。這應該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敗筆。不過反差大,李欣然說他是二貨也並不是不無道理。試想,一個國內數一數二的大財團的總裁老板,居然為了一點沒有想過來的事情而撒嬌。平時都是嚴肅冷冽,雷厲風行的一個人,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讓市場經濟發生變化,周圍的人都忌憚的一個角色竟然會對著一個女人撒嬌,說出來你信嗎?肯定不信啊,除非是個二貨想要汙蔑他。所以李欣然的二貨也並無道理來源。
“笑夠了沒有?”楊之皓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而李欣然並沒有要收的打算,於是楊之皓黑著臉說這話,終於李欣然不再笑了。但是李欣然不笑了,他身邊的那個人卻笑了。
“之皓,你可真可愛。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來了,我回去也可以收拾自己的東西啊,再說了欣然也算是我妹妹,你讓我回去跟她說說話可以嗎?就給我兩天時間我就回來了,可以嗎?”她笑著說完這些話,楊之皓看著她的笑容愣了一下,因為這個笑容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了,那是由心底發出的,整個人的眼底是滿滿的開心和幸福,自從她父母離開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這樣笑過了,這個笑容,真是久違了,這樣的悅兒,真是久違。
“好,我等你回來。”
他等她回家,回到隻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家。
我等你。你等我。
因為身邊有你,有你陪伴的日子,生活就是溪畔陽光下盛開的野花,迎著春風揣著夢想用生命抒寫著一首首纏綿雋永的詩。
直至今日,不離不棄。
從今以後,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