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沒有立刻接話，臉上沒了笑容，微動了一下唇，什麼也沒有說。
李瀟淮知道他想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語氣輕柔：“你不應該總是記著那件事，那跟你沒關係。”
“師姐。”
季年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李瀟淮打斷了。
“找個時間去看看吧，那件事之後，老師一直很不好。”
季年終於沒有在說什麼，點了點頭。
兩人聊了些別的，最後李瀟淮走了，走之前對季年說了一句話。
“那個瘋子回來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遇到他，但是我要提醒你，不管是不是出於對丫頭的愧疚，你最好不要和那個女生走太親近，萬一那天好巧不巧被他看到了，恐怕會發瘋吧。”
季年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有些複雜。
沐凡等了許久也沒有見季年找她，最後她去了遇到李瀟淮的那個地方。
季年坐在窗下，低著頭，陽光透過玻璃落在他的肩上，可是她卻感受到了與他身後陽光格格不入的陰鬱與失落。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許久，才慢慢走過去，腳步輕輕地，在他身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季年微微一動，轉頭看著她，他想對她笑，可是沒有成功：“抱歉，忘了去找你。”
“我是不是讓你們不愉快了。”
季年微微一愣，搖頭：“沒有。”
她蹙眉：“可是你現在很不開心。”
季年沉默了，身體微微向後仰，靠在牆上。
空中灰塵飛舞，沐凡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最後移開了目光。
周圍並不是十分安靜，有時會聽到看畫的人小聲講話的聲音。
沒有多久，沐凡聽到了季年的聲音。
他的聲音很輕，卻透著思念和愧疚。
“我有一個朋友，她是我一個老師的女兒，你和她，很像。”
沐凡看著他，微愣了一下，心中隱隱有幾分的好奇。
這個世界很大，有長得像的人不奇怪，可是如果對象是自己，心情便有些奇妙了。
季年輕笑一聲，轉頭看著她，眼神寵溺，卻不是對著沐凡。
看著季年的眼睛，沐凡說不出來時什麼心情。有些心疼，有些苦澀，還有些失落。
頭被季年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我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不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