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你來我這裏一趟吧!”
老謝低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話語之中讓人倍感滄桑的味道。
“好的!”聽出老謝的聲音很不正常,林蕭也沒有多問便答應了下來。
老謝是一個很堅強的人,至少在林蕭的眼裏看來是這個樣子,但是今天的老謝在電話裏的聲音,讓人聽起來總有一種酸酸的感覺,林蕭預感著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而且這件事肯定很難讓人接受,所以林蕭並沒有追問老謝緣由,而是放下電話便起身向別墅外走去。
林華和朱天佑原本也向和林蕭一起去的,但是林蕭卻毫無理由的拒絕了他們,因為他不想更多的人看到老謝的脆弱,這也是為了顧全老謝的麵子,也算是林蕭維護老謝尊嚴的一種方式。
林蕭開車來到派出所的時候,卻意外的遇到了等在門口的張靈和白潔,這也是林蕭所沒有預料到的。
不過白潔的出現讓林蕭很是意外,他以為老謝的異常來源於白潔,這讓他很是緊張的拉著白潔的手問著:“潔,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白潔笑著對林蕭說著。
“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等你!”
“等我?不是老謝找我有事情的嗎?”白潔的回答讓林蕭有些疑惑。
“一樣的事,咱們一起去吧!”白潔笑著說到。
“好吧!”
林蕭發現這次再見白潔的時候,在她的身上沒有了那種單純和青春,白潔好像換了個人似得,總是給人一種上位者的成熟和穩重,這讓林蕭很是好奇白潔經曆了什麼,在他想來一定不是什麼好的事情,不然的話,一個活潑可愛的青春少女,又怎麼會有那種經曆滄桑的成熟感呢!
三人走進派出所的時候,一種壓抑的感覺撲麵而來,整個大廳來往的人並不少,但是每個人都是急匆匆的走動著,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任何別的聲音,讓人有種看無聲電影一般的錯覺。
“你知道怎麼回事嗎?”林蕭輕聲的問著白潔。
“小範犧牲了。”張靈在一邊說到。
張靈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大廳裏,像一粒小石子敲擊在寧靜的湖麵一般,她的穿透力讓這原本安靜的一切都為之顫動著。
林蕭的內心也震撼著,這個消息確實讓他難以接受,小範那張微笑的臉在林蕭的眼前閃過,他看著張靈那憂傷的眼神,知道自己的幻想徹底的破滅了,小範應該是真的不在了。
“我希望你能幫老謝度過這個難關,畢竟他年齡大了!”白潔輕聲的提醒著林蕭。
“嗯!”
林蕭在老謝的辦公室看到老謝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老謝,這和之前自己所見到的那個老當益壯,談吐間揮灑自如的老謝簡直就是兩個人。
厚厚的窗簾遮擋著窗外的光亮,而老謝如雪一般的頭發在燈光下格外的紮眼,鬆懈的眼皮和呆滯的目光顯得他蒼老了很多,一直抖動不停的右手像是在敲擊著什麼,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一種病態。
“你們。。”
老謝辦公室裏的一個年輕女警,看到進門的林蕭和白潔疑惑的問著。
“我們是。。”
“你來了?”
聽到林蕭的說話聲,老謝的眼中閃過一絲晴明,他扭頭看著門口的林蕭,聲音哽咽的和林蕭打著招呼。
“謝警官!”
林蕭看著老謝的樣子很是心痛,但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這個老人,畢竟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事情,又有幾個人能夠承受這種打擊。
“嗚。。”
老謝雙手抱著頭趴在辦公桌上痛哭起來,似乎他的堅強和執著都是為了等待林蕭,當林蕭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所有偽裝出來的那種剛毅瞬間瓦解,他痛哭的像一個孩子一般,此時他的內心也像玻璃一般的脆弱。
林蕭默默的走到老謝的身邊,他抓著老謝依然不停抖動的右手,當他的手接觸到老謝的手的時候,林蕭覺得一陣冰涼的感覺傳來,他輕拍著老謝抖動的後背無聲的安慰著。
年輕的女警看著哭泣的老謝悄悄的落淚,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這個前輩,但是她知道林蕭的到來讓老謝打開了心扉,那壓抑的情感毫無保留的宣泄出來,也證明了老謝對林蕭是多麼的信任。
“究竟是怎麼回事?”林蕭回頭看著身後的女警問到。
“是我和張靈外出的時候遇到的,不過一切都太遲了。”白潔遺憾的對林蕭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