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槐樹也不知道有了多少年頭,整個樹幹粗壯的需要七八個成年人,全都伸展雙臂圍起來才能抱住抱住它的樹幹,樹冠上的枝葉更是生長的極為茂密,林蕭躲在高高的樹枝上隱藏著身形,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找不到他。
鄭麗進到這家農戶之後站在院子裏,她並沒有進到院子裏的任何一個房間,而是從挎包裏掏出了手機撥打起了電話。
“老胡,我找你有點事。”
鄭麗有些焦急的打著電話,她似乎有些心虛的回頭張望著。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有事找你,我不管,我已經到你這裏了。”
林蕭聽著鄭麗說話的語氣很是焦急,他猜想著可能是對方並不想鄭麗到這裏來。
鄭麗掛斷了了電話之後,她站在院子當中似乎在等待著對方的到來,這個時候的鄭麗早已經沒有了那天的囂張跋扈,她的樣子更像一隻受驚了的兔子,四下張望的她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有著很重的心事。
鄭麗站在院子裏苦苦等待的時候,院子裏的堂屋裏傳來了一陣響動,林蕭站在槐樹上看不清屋裏的情況,卻看到鄭麗想著堂屋的方向急急的走了上去。
“老胡,你快想想辦法吧!”
鄭麗沒有等屋裏的人出來就焦急的說道。
“哎呀!我說小麗啊,你怕什麼啊!”
隨著說話的聲音一個中年男人從堂屋裏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休閑服,黑瘦的身材和白胖的鄭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條小拇指粗的大金鏈子掛在這個男人的脖子上,他說著話夾著香煙的手就不老實的向鄭麗的屁股上摸去。
“討厭死了,老胡啊,你那些藥靠不靠譜啊,好多人要找我退款呢!”
鄭麗小手一擺打落了自己屁股上的黑手,表情很是焦急的對老胡說著。
“哎呀,你放心好了,那些傻瓜你不要搭理他們就好了。”
老胡嬉皮笑臉的說著。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不搭理他們,他們就不去找我了嗎?哎呀!我都快煩死了,要不然就把錢退給他們吧!”
鄭麗有些擔憂的說著。
“退錢?不可能!那些錢我都已經用去打點了,再說我進的原料就不要錢了嗎?想都不要想!”
老胡一聽鄭麗說要退錢給那些買藥的人,他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
“那萬一那些人去告我們怎麼辦?我可不能進監獄啊,我還要照顧咱們兒子呢!”
鄭麗皺著眉頭說道。
站在樹上的林蕭聽到鄭麗提到她的兒子,而且是和這個滿口南方口音的小個子男人說的,林蕭突然想起了那天白潔用子虛烏有的視頻嚇唬鄭麗的時候,鄭麗曾經很是擔憂的說過不許白潔傷害她的兒子,現在鄭麗又和這個男人說他們的兒子,林蕭覺得鄭麗和這個小個子的老胡,一定有著另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麗啊!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自會有安排的,我又怎麼會讓你和兒子出事呢?你放心好了。”
老胡說著話把手搭在了鄭麗的肩膀上,他有些動情的向鄭麗保證著。
“老胡啊!我真的有些害怕了,我又擔心這保健品的被那些人追著退貨,又擔心咱們兩個的事情讓我家裏那個死鬼知道,我這整天過的日子有多苦,你知不知道啊!”
鄭麗說著話落下了委屈的眼淚,她用手帕輕輕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阿麗,不要怕,你男人就算知道了咱們的事情,我諒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他更不敢欺負你們母子的,以我今天的能力,別說你家那個廢物男人,就是這城裏的混混,也要多少給我一些麵子。”
老胡輕撫著鄭麗的肩膀安慰著她。
“我這不是擔心呢嗎?前兩天租我房子的那個丫頭,竟然威脅我讓我給她減房租,她好像知道一些關於咱們的事情。”
鄭麗委屈的向老胡哭訴著。
林蕭聽到鄭麗在那裏誣陷白潔,他冷眼旁看著鄭麗這個女人,都說這世上女人的心最是狠毒,眼前的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光是有著一顆惡毒的心,更是一個不講道理的潑婦無賴,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魔鬼的話,那麼在樹下站著的鄭麗肯定是這些魔鬼中的一員。
“她知道什麼事?是關於兒子的?還是關於這裏的?”
老胡有些緊張的問著鄭麗,兒子和生意對於他來說都是最重要的。
“我不知道,她隻說有我的視頻要給我家那個窩囊廢看,我好害怕啊!”
鄭麗說著話靠近了老胡的懷裏委屈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