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在房間裏檢查完自己的傷口之後,她默默的換上睡衣準備去洗漱,畢竟剛才搬運林蕭的時候折騰出了一身臭汗,而且自己胸口的傷口還需要處理一下。
“呼。。呼。。”
林蕭躺在沙發上再次陷入了昏睡,這幾天來被折騰的這副身體,不僅在體力上已經嚴重的透支,就連精神上也是極度的脆弱,躺在這溫暖的沙發上讓林蕭徹底的放鬆了下來,雖然腹中已經饑腸轆轆的提出了抗議,但是林蕭還是很快的再次昏睡過去了。
“傻人就是有傻福啊!”
白潔歎息了一聲就幽幽的進到浴室裏洗漱去了。
林蕭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確切的說他是被自己的肚子餓醒的。
“睡醒了?吃飯吧!傻蛋!”白潔坐在椅子上看著睡眼惺忪的林蕭,指著桌子上的一桌豐盛的飯菜說道。
“嗯!”林蕭兩眼冒光的看著桌上的飯菜,身形一閃如惡狼一般的衝到了餐桌旁。
林蕭嘴裏流著口水雙眼冒光得樣子,讓白潔嘴角的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她從桌上連忙拿起了一個大個的饅頭,直直的伸到了林蕭的眼前晃動著。
“傻蛋!看好了!這才是饅頭!”
白潔說著話都覺得自己的胸口隱隱的作痛,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讓這個饑不擇食的傻蛋明白,什麼是可以吃的饅頭什麼是不能咬的“饅頭”,這一切都是出於自身安全的考慮,畢竟林蕭看到食物兩眼冒光的樣子,讓體重不到一百斤的白潔感到了恐懼。
“饅頭!”
林蕭說著話下意識的看向了白潔的胸口,這讓他再次想起了昨晚的那番尷尬場景。
“你瞎看什麼!看我手裏!這個是吃的饅頭!”
白潔往後挪了挪身子一臉戒備說著,她的另一隻手臂慌亂的橫在胸前,試圖遮擋住自己的酥胸暴露在林蕭的目光之下。
“嗯,吃這個饅頭!”
林蕭強忍著笑意伸手拿過了白潔手裏的饅頭,大嘴一張在饅頭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嘴裏嚼著饅頭的林蕭衝著白潔傻傻的笑著。
“你吃吧,我去喝杯水壓壓驚!”
白潔看著林蕭大口咬饅頭的動作,她心有餘悸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她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憋悶更有些刺痛,她用手輕揉著自己發脹的腦袋,表情痛苦的為自己倒了一杯熱水。
“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白潔坐在沙發上暗暗的想著,她開始後悔自己把這個麻煩帶回家,甚至想著自己當時應該狠下心逃逸,但是看著林蕭的背影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看他的穿著應該不是個傻子,難道是因為我開車把他撞傻的?”
白潔想到這裏端著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她看著林蕭的背影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
“沒有了!”
林蕭看著餐桌上空空如也的盤子,他回頭向坐在沙發上的白潔說道。
“什麼沒有了?”
白潔的思緒被林蕭的話所打斷,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蕭身前的餐桌,這一眼望去讓白潔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你都吃完了?都吃完了?”
白潔從沙發上猛地站起身,顫抖的手指著餐桌上的盤子,有些抓狂的問著呆坐在那裏的林蕭。
“饅頭!”
林蕭盯著白潔的胸脯回答道。
“等著!別動!我給你拿饅頭!”
白潔所有的怒火都被林蕭的這句“饅頭”壓製了下去,她用手指著林蕭屁股下的凳子,努力的擠出微笑安撫著林蕭,腳下慢慢的後撤奔向了廚房。
“小樣!”
林蕭看到落荒而逃的白潔,他的嘴角輕揚笑著說道。
白潔從廚房拿出了最後的兩個饅頭,她小心翼翼從廚房探出腦袋看著餐廳,卻發現林蕭驚人沒有坐在餐桌前,這一變故著實讓白潔嚇得不輕,她連忙轉身回到廚房拿起來菜刀,心中忐忑不安的白潔把菜刀橫在胸口,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林蕭獸性大發,把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先奸後吃。
“你在幹什麼?”
白潔從廚房拿著菜刀走到餐廳的時候,卻發現林蕭已經有躺在了沙發上,而且還拿著自己最喜歡的水杯打著飽嗝。
“飽了!困了!”
林蕭把手裏的水杯放回到沙發前的茶幾上,打著飽嗝衝著白潔咧著嘴笑著說道。
“我要殺了你!你竟然敢用我的茶杯!”
白潔看到自己馬克杯上那黝黑的大手印,氣急敗壞的她抄起手裏的菜刀就衝向了林蕭。
林蕭在白潔的追逐下圍著客廳奔跑著,他身上的血汙和泥巴灑滿了客廳的每一個角落,頃刻之間一個幹淨整潔的客廳變得滿目瘡痍,這讓一向有些輕微潔癖的白潔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