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在百無聊賴中終於就要結束了。沒有它時魂牽夢繞地想念它,擁有它時卻又漸漸生厭,或許這就是人類所謂的劣根性吧。
終於在開學前的最後幾天前完成了暑假作業,接著就是等待新學期的開始。
朝陽透過窗子照射進來,溫暖地撒在薄薄的單被上麵。直到眼光照射在臉上,驅散了最後的睡意。於是從床上爬下來,洗臉,刷牙,溫一下廚房裏留下的一份兒飯菜。爸媽出門時專門在窗口提醒了一下,廚房裏有飯菜,吃的時候溫一下。
正坐在飯桌前吃飯,忽聽到村裏麵的大喇叭又烏拉烏拉地響了起來。先是放了一首音樂,這是提醒大家注意收聽,接著就是按慣例播放重要消息。村長大叔富有磁性和地方特色的聲音傳來,先是通知了又到了收繳電費的時候,告訴大家趕快繳上電費,否則將會以斷電處罰。接著竟然提到了我的名字!說是有我的一封書信,趕快去村委會院裏領取。
誰的來信?我親戚的?親戚沒必要給我寫信啊。算了,過去就知道了。很快地把飯菜吃了個底朝天,胃口好,不挑食,好養活,這是我長得白胖白胖的原因。從廚房裏拿出兩個饅頭,分別給兩隻狗子一狗一個,又倒到它們的水盆裏一些溫水。夏天的時候狗子吃的可能不多,但是缺了水可不行。而且狗子跟孩子類似的地方就是占有欲很強,領地意識很強,必須一隻狗一個水盆,否則會爭搶打架的。
帶好鑰匙,鎖上了大門,在門縫裏又摸了摸兩隻狗子濕漉漉的黑鼻子。每次出門它們總會跟到大門口,有時候在家裏悶壞了還會奪門而出,所以每次開門需要防著它們,最後是側著身子出去。
村委會座落在村東集市的街上,是幾棟由老式的青磚蓋起來的房屋組成,屋頂由磚瓦覆蓋,應該有幾十年的樣子了。因為距我家距離並不是太遠,幾分鍾的功夫就到了。
走進村外會辦公室,幾位村幹部正坐在茶幾旁喝著茶水抽著煙。看到我進來,村長大叔跟我打了個招呼,然後從桌子上遞過來一封書信。看到信封上的筆跡似乎挺麵熟,八九不離十該是梁睿誠寫的吧?走出辦公室,迫不及待地將信封拆開,一張白底紅線的標準信紙映入眼簾,匆匆掃視了信紙一眼,看到在信紙的最後一欄裏署名正是梁睿誠。果然是這小子發來的書信!這小子玩啥幺蛾子,還給我玩花,挺有想法的嘛。幹脆回去仔細瞅瞅到底寫的個啥。
回到家中,走進房門,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仔細閱讀梁睿誠發來的信件。
信的開頭寫著“同桌敬啟”四字,然後就很不符合他風格地開始拽文。第一句便寫到:“數日不見,甚為想念;雖離不久,如隔三秋。”我想就他這水平能寫出這種話?果然後麵就很坦白地告訴我這是他姐姐教他寫的。
“遙想當年,與兄下河摸魚;回首往昔,陪君戲耍女流。既有光彩奪目之時,也有受屈被毆之日。至今思想,不覺啞然失笑。”這是在說我倆曾一起去河裏摸魚,也戲弄過班裏的女生。一起瘋過,一起鬧過,還被“四人幫”群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