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的時候楊子驕踏入了當地最好的一線高中,他一直以來都是個對學習沒什麼熱情的人,或者應該這麼說,無數次的失利也讓他對於學習的熱情煙消雲散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不過還算好他有些小聰明上個市裏一般的普通高中還不算大問題,但父母都是有攀比心理,因此托了點關係塞了點錢硬是把他送進了市裏的名牌高中以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他崇尚自由,總是會被新鮮的事物所吸引,有時候甚至會在超市電器專櫃放著各國風景的各寸電視所吸引,呆呆能站上半天。或許有很多人曾都和他一樣在內心追逐自由和父母期許上糾結仿徨,最後違背本心被束上無法解脫的厚重枷鎖。

不知道從那一天開始,楊子驕突然就想變了個人一樣,用校方的話來說就是渾渾噩噩,滋生事端。但是作為尖子生如雲的市重點高中能擠進校榜前五十楊子驕可謂是完成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但所謂的大人在他看來都隻不過是貪得無厭的人,正因為他的成績有上升的空間又正因為他的成績榜上有名,所以大人們才會在他耳邊像念緊箍咒一樣不厭其煩,苦口婆心地念叨著“你要是能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別說五十名,前十名都能考上。”可楊子驕清楚的知道即便是他考上全年級前十等待他的還有全年級前三,甚至全年級第一名。有時候他甚至回想是不是自己考上了全年級第一就不用再成天被這樣絮叨著,但事實證明他錯了,還有北大清華,哈佛牛津保送什麼,就像《敦煌曲.何滿子四首》其四中所寫的那樣:“金河一去路千千,欲到天邊更有天。”世間本無最高峰那些海拔計算下來世界高峰們都是在比較下行成的,所以隻要有攀比那就會有無止境的高度等待你去征服,然而越到高處氣壓就越低。

正因為這樣的思想覺悟,楊子驕總是安於現狀,他甚至從不勉強自己,覺得累了就趴著睡覺,不會做題的也不會傻了吧唧地硬要靠自己的實力解出來,背不下來的英語單詞留在明天接著背,覺得沒必要的東西他連腦細胞都賴得消耗一顆,但正是這樣一個終日吊兒郎當的男孩子,卻從來沒有離開過班裏所謂好學生專座。

班裏的座位分部是成績好的學生都是獨立座位坐在中間,成績越好坐得越靠前,便於聽講嘛,但是成績不理想的所謂差生也是坐在兩邊的位置兩兩一座,所以基本上楊子驕的高中生涯就完全沒有同桌這個概念,那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在學校所持有的就隻有麵前這狹隘的一畝三分地而且還他媽的是問學校租的。每每當他睡醒抬起頭的時候身邊所有的人的統一狀態就是埋著頭,不管讀不進還是讀的進總認為哪怕多背一個單詞多抓住一分都是好的,了這又能改變什麼呢?這才高一,想到接下來要維持這樣的狀態三年甚至還會變本加厲,他感到越發的煎熬。人分兩種,一種天生有才的,另一種寒窗苦讀的。楊子驕人如其名,屬於天之正選的第一種,但是正是因為他在這樣的環境中“茁壯成長”才讓他越發壓抑因此才有了所謂的滋生事端。

高中常有的現象就是在中午下課鈴聲以後形形色色的家長會川流不息的湧進學校給高三的學生送飯,在楊子驕的眼裏這些家長風雨無阻的敬業精神簡直令人欽佩到越發地感覺愚蠢,這和探監基本沒什麼區別了。但試問抓緊這分分秒秒又有多大作用,即便是市重點也常有發揮時常的時候,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由於壓力造成在考試時的猶豫不定,而這些壓力中有一部分正是出自高考前口口聲聲念叨著:“沒事沒事”但卻極為在意考分的家長們。

何必呢。

楊子驕總是這樣譏諷高中生涯的種種,他就是這樣特立獨行的一個。同時他也是極少數還有空閑光顧學校食堂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