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
“小憶憶,沒想到你這麼重口味啊!”楚桐想到了從坐墊裏抽出來的幾張紙,戲謔的朝宋憶擠了擠眼。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宋憶聽後不慎嗆著了,他俊臉微紅,“可莫要胡說了!”
容墨白皺了皺眉:“這次打草驚蛇了,下一次可就不好辦了。”
“墨白。”宋憶正欲開口。
“不必,這不是你的錯。”容墨白淡笑,“本太子已經忍了十餘年了,還等不了這一時麼?”
宋憶無奈。許久,車內無聲。
太子殿。
納蘭煙候在殿門前,心中回放著宋憶說的話。
“太子駕到!”
納蘭煙隨眾隨從單膝跪地:“恭迎太子殿下!”
馬車緩緩駛了進來,容墨白下車:“起來吧。”看到了一旁同樣跪地的納蘭煙,又道,“以後納煙公子見到本太子免去跪地之禮。”
納蘭煙低頭:“謝太子殿下。”
“不必不必。”容墨白一笑,“你今日是怎麼回事?身體抱恙麼?”
“無事。”納蘭煙抿緊了嘴唇,拿著紙的手微微顫抖著,她在猶豫,猶豫到底要不要把這一摞紙給他。紙上記著納蘭丞相數年來,所有的罪名。
一小時前。
納蘭煙又回到了納蘭府。
納蘭嬌正好推門而出,看到了納蘭煙,破口大罵:“你這狐狸精又回來幹什麼!剛剛勾引了我的憶哥哥,你現在又想來幹什麼?”
“我找父親有點事。”納蘭煙不欲與她多講,徑直走了進去。
“不行,你給我滾回來!”納蘭嬌一愣,隨後又將納蘭煙扯住。
“怎麼回事!”納蘭銳走了過來,看到納蘭煙,眼中閃過驚訝,然後皺了皺眉,“你又回來幹什麼!”
納蘭煙平靜的與納蘭銳對視:“父親,我有點事想和您談談,不知您是否可以給我五分鍾。”
納蘭銳心中劃過一絲愧疚,其實從出生開始,他就沒有給過這個女兒什麼,隻是,不可為兒女情長耽誤了我的大業!
“跟我進來吧。”納蘭銳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哎,爹!”納蘭嬌不服氣地喊道。
納蘭煙隨著納蘭銳進了屋。
書房內。
“說吧,你有什麼事?”
“我想問問父親,當年母親是如何去世的。”
納蘭銳有些心虛,隨而拍案而起:“孽女!什麼時候你都不相信你父親了?我說過,你母親是患了不治之症,才去世的!”
納蘭煙眼角微微泛起淚光:“父親這些年可有思念過母親?”
“當然,沁兒可是我的愛妻!”納蘭銳道,“這些年我雖沒待你如同嬌兒一般,但對你也是不錯的,最後連你母親之前住的沁水溪苑都賜予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納蘭煙含淚而笑,她抬起頭,有些諷刺地說:“那我還要謝謝父親大人的恩典了。納蘭煙告退!”她心中絞痛,嗬嗬,這就是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