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殘害少女(1 / 1)

對於這樣的指責鍾離夏無法辯解。

其中一個矮胖的男子道:“你就不要說啦!”說罷他向鍾離夏叩一首道,“還望神女為我女兒做主啊!”

鍾離夏走下台階,將男子與下跪的婦人扶起來,道:“有事站起來慢慢說,究竟怎麼了?”

那名老婦用黑乎乎的衣袖擦擦眼睛,帶著哭腔道:“四日前,端木勝帶人闖入我們灃水村,將我的一對雙胞胎女兒淩虐至死……還有好些姑娘都被……這些禽獸啊!神女,您看看吧……”

說著老婦人帶著對那些禽獸的控訴撲在木板旁,一把將破布掀開,周圍的人霎時不忍的將頭轉向別外,眼底紛紛湧出熱淚。

鍾讓夏也是目瞪口呆,她是見過屍體,也結束過不少生命,可像眼前這般殘忍的卻從未見過,兩個約摸十五六歲的姑娘雙目圓睜,全身黑紫,胸乳處全被抓破,頸間有被勒過的痕跡。那雙腿間狼籍一片,其中一個女孩子宮也被抓了出來,掛在腿間,血乎乎的,要掉不掉。

無憂無創嚇壞了,白著臉直往後退,她們都知道北狄抓走過歐絲之野的女孩,可從來不知道她們的下場如何。鍾離夏隻覺得難受得無法呼吸,月前才埋了姐姐,月中死了兩個,現在又抬來兩個!看看周圍隻要是個人都哭了,女人們害怕無助,男人們憤怒,但依然無助,穀長老也已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跌坐在椅中嗬嗬喘著氣。

鍾離夏皺著眉頭蹲在木板旁邊,為兩個女孩蓋好白布,耳旁百姓們的哭聲讓她握緊雙拳,窮人的眼淚最不值錢,窮人的眼淚隻能往肚裏咽,發泄出來就是野蠻是暴徒。而那些北狄的雜種們呢?吃飽了,喝足了,殺幾個人來隻當作是消遣!她望望天空,這樣一個無助的歐絲之野,這樣一個貧困的歐絲之野,她該怎麼辦?

她望著拓兒房間的方向,這個沒娘的孩子過個滿月居然過得這麼悲涼,被端木勝搞得烏煙瘴氣的。她感到喉中好像有塊木頭梗著,上不來下不去的,這口窩囊氣怎麼也得出一出,不然那端木勝還以為歐絲沒人了!

她握著老婦人的手,對她道:“天氣炎熱,兩個孩子身上已經有了味道,給她們洗洗,讓她們幹淨的走。”

老婦人哭泣著點點頭,有什麼法子呢?死已死了,總得入土為安。她這為娘的也沒能力讓端木勝為女兒償命,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瞧著老婦人失望的模樣,鍾離夏又道:“我知道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楚,但歐絲之野現在沒有任何防禦外敵的力量,若我去殺了端木勝,咱們的百姓就要遭殃了。但我會尋到那些北狄兵,帶幾個人頭回來,為你的女兒填命。讓她們投生到好人家去!”她知道這樣說最有用,因為歐絲之野的百姓相信冤死的人因為怨氣無法投生,隻有以命抵命,冤魂才會離去。

老婦人點點頭,以手掩麵,再度失聲痛哭。

鍾離夏站了起來,問道:“有義,你可知端木勝一行現在在哪兒?”

有義站出來道:“聽百姓們說,他們已南下了,聽說北狄與楮國和親,端木勝與端木允延奉旨護送公主。據村民們描述當時端木勝約帶了三十多名士兵,僅僅兩個時辰就讓灃水村……雞犬不寧,還將一位八旬老人推入井中。”

不是兩個,是三個!鍾離夏冷著臉道:“走了四日,咱們還有時間。”她命有義尋來一些珠寶,並對外麵灃水村的百姓道:“這件事我定會為大家討回公道,大家要相信我,另外這裏有些珠寶,足夠大家回去安葬亡人,重新修整村落。”她將珠寶交到矮男人手中,這男人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多財物,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待百姓們散去後,她回到大殿內,奶娘抱著孩子不敢出去,鍾離夏親親那小圓臉道:“拓兒乖,姨姨離開幾日,你可不要哭鬧哦,奶娘,孩子就交給你了。”

奶娘點點頭,道:“你可一定要小心呐!”

“放心吧。”她跟奶娘交待完又去駱雲瀟屋中看了看,剛進屋駱雲瀟就問:“可是北狄兵又殺人了?”

鍾離夏屏息一歎道:“是啊,又殺人了。我會離開幾日,無憂無創會照顧你湯藥。”

駱雲瀟頗為著急,“現在還管什麼湯藥,你這樣氣衝衝的去了,不是以卵擊石嗎?無論你要報什麼仇,待我恢複了,也好護著你,代你去也成啊!”

“駱大哥,你不知道,如果這件事現在不處理歐絲就要亂了,如果百姓們的心散了,將來我計劃成什麼樣都沒用,你好好養傷便是,我會照顧自己。”

“你……”瞧著她一副無法動搖的樣子,駱雲瀟氣壞了,可卻無能為力,自己全身都動彈不得令他崩潰。他可不要這丫頭自己去冒險。

“駱大哥!放心吧,我沒事的,很快就回來,保重。”說罷,她轉身離去。

“夏兒!”他無奈的閉起雙目,心中翻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