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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微沙在經過大夫診治後,也服了藥汁,終於可以較安穩地睡上一覺,不再輕喃囈語。
但是,佐尚羽仍然待在屋內陪著她,不願離開。他想弄明白,她剛剛昏沉時對他說的那些話究竟代表著什麼?
“侯爺……”屋外傳來了林衝的聲音。
佐尚羽聞聲,這才走出內室,“進來。”
林衝一進內,便問道:“微沙姑娘好些了嗎?”
“好多了。”佐尚羽比著幾前的椅子,“你坐。”
“是的,侯爺。”林衝依命坐下,而後又道:“您吩咐的事我已去辦了,剛剛問過盈香,她親口承認去找過微沙姑娘,也承認騙她您要娶她為正室。”
“這個女人!”佐尚羽猛一拍桌。“她現在人呢?”
難怪了,難怪單微沙會不動聲色地離開他,難怪她會在身無分文、不帶任何東西的情況下離開侯王府?
“屬下已聽您的吩咐,將她送出府了。”林衝微笑道。
“那就好。”佐尚羽沉重的閉上眼。
“對了,喬郡與八王爺已在皇上麵前招供了,他們早和契丹那些狗賊暗中勾結,已出賣了我國不少秘密。”
“哈……終於,我抓到了賣國賊。”佐尚羽犀利地發出一陣狂笑。
“皇上大震怒,已經打算將他們帶到佐將軍的牌位前正法。”林衝也開心地咧開嘴說:“這下佐將軍在地下可以瞑目了。”
“是啊!”佐尚羽暗自吐了一口氣。“好了,你也辛苦了好一陣子,時辰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屬下對您盡職是應該的。”林衝起身拱手道:“那我這就退下了。”
佐尚羽揮揮手,“去吧!”
當林衝走後不久,房門又響起剝啄聲!
“你又忘了稟報什麼,明天在稟吧!”佐尚羽揚聲說。
“是我香兒。”
“香兒!”佐尚羽一愣,隨又開口道:“已經那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香兒不放心,隻是想來問問微沙姑娘清醒了沒?”香兒在門外小聲地問。
她可是一夜煩惱著單微沙的安危,不來問一聲狀況,她怎麼也睡不著。
想不到微沙姑娘這麼傻,被盈香兩三句話就給唬住了,還當真打算離他們而去,還好侯爺將她尋了回來,否則,若發生什麼意外,那不就上了大當?
其實,侯爺對她還真的很好,自從將她抱回府邸之後,他便廢寢忘食的照顧著她,就連香兒想要替個手他都不答應。
“她已經服了藥,也已退了燒,今晚不會有事,你可以退下了。”佐尚羽揉揉太陽,話雖這麼說,但是,心底仍在為她的安危擔心,大夫說了今晚守鍵,若她不清醒的話,那就麻煩了。
“侯爺,能否讓香兒進來一下,剛剛香兒去祠堂裏將微沙姑娘的東西整理好帶過來,現在正拿在手上呢!”香兒看了看自己手上沉甸甸的一箱東西。
佐尚羽想了想,“好,就拿進來吧!”
“是,侯爺。”
香兒依令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內,將東西擱在桌上,這才又道:“東西都在這兒,香兒退下了。”
佐尚羽疲累地閉上眼,揮揮手,香兒亦能看出他的疲累,自動的關門離開。
他慢慢睜開眼,英武的剛冷臉龐凝成一道冷硬的線條,五官深邃蒼悍,一雙眼卻冷如夜炬般的凝視著窗外頭的一縷鏽,心底祈求著上蒼能幫助單微沙度過今晚的劫難。
他起身打算入內室看看她的狀況,然而,就在他站起的刹那,他雙眸餘光一瞥,突然看到香兒送來的那隻紙箱中有一條熟悉的手絹!
他趕緊伸手取來,發覺自己的手竟在發抖……這個繡框他也認得,那是單微沙時常拽在手上刺繡的東西,這兩朵荷花他更是熟悉,雖然還有幾瓣葉未繡好,但是,已和他身上這條隨身攜帶的帕絹上的荷花一模一樣,難道……她就是那位救他的姑娘?!
可是,那時候他人在豐縣,而她住臨山縣,會是她嗎?
他立即快步地走到單微沙的身爆忍不住問道:“微沙,你快點告訴我,當初那個犧牲自己清白,而救我一命的女子是否真是你?”
他心頭不斷急切地祈求,就希望她能睜開眼給他一個答案!
仿若是心有靈犀一般,單微沙的長睫突然動了動,隨即輕咳了數聲。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佐尚羽立刻漾出一絲笑容,趕緊抓住她的小手,熾熱的眼神凝在她的小臉上瞬間不移。單微沙的睫毛這才又捩動了兩下,緩緩地睜開眼看著他,“是你!”
她一雙晶瑩的眼眸有如兩枚易碎的水晶,剔透地看著他,眸底漾著不解與驚愕。
“沒錯!就是我,我一直沒有離開你。”佐尚羽眯起眼,低沉慵懶的嗓音突然穿過她的耳還有心,在她心底劃過一道溫柔的。
“我……我怎麼了……”她急忙想坐起來,但是,腦中又感到一陣混沌與暈眩,讓她又力不從心地躺下。
“你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裳,趁夜從後門溜出府,受了風寒,病了,你難道不知道?”
他略薄的唇角慢慢地勾起,彎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經他這麼一提,單微沙才猛然想起,她緊張地問:“不要休我,你不能趕我回去,求你……我求求你……”
他不是要娶盈香了嗎?怎麼還會坐在這裏,還用那麼好的口氣跟她說話?
該不會他正好想與她提的就是休妻之事?
“我不會送你回去,你冷靜點。”
他抓住她纖柔的肩,近距離地逼視她,表情真誠地讓人看不出有一點虛假。
望著他那張俊美得令人屏息的五官,單微沙的細眉漸漸鎖攏,“隻要你不休了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說著,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笑容已不再出現在她的臉上。
“你這個小傻瓜,我怎麼會休了你,又怎麼會不要你?你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我佐尚羽惟一的妻子,我這麼說你到底懂了沒有?”
“你……你的意思是……”單微沙顫著聲,一時之間居然無法消化他的話。
他說她是他的惟一,該不會是自己還在做夢,會錯了意?
“你……你不娶盈香嗎?”她輕聲試探。
“不娶。”他的眼波瀾不興地凝住她,上揚的嘴角蓄滿柔柔的笑,“即使是要娶,我也隻會娶一位叫單微沙的姑娘。”
“嗯?”她一雙大眼如秋水般靈活的閃動著光影。
佐尚羽托起她的小臉,熾燙的眸中閃著不容錯辨的堅決,“我已決定要將你扶正,那你呢,肯不肯原諒我?原諒我這個不分青紅皂白,便隨意將你定罪的男人?”
他蹙著一雙濃眉,燦亮的眸光倏然變黯,這時,他從衣襟中掏出那條手絹,遞在她眼前,“是你救了我吧?一定是的對不對?既然是你,你為什麼不肯早點告訴我?”
單微沙這下子才恍然明白,她止不住地發出一陣輕笑,“當初你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無論我怎麼說你永遠都不相信,而如今,你就隻單憑一條手絹就認為我是那個救你的女孩,會不會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