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八根柱子碎裂掉,八門陣也被破掉了。
周圍一切似乎恢複了過來,但卻沒有太大的改變。因為那八門陣原本也就隻剩下了那八根柱子困住我們,並沒有製造出幻象。
所以當一切都恢複過來後,周圍也隻是多了一個六七十歲的人。他上身套著一件黑色的外套,下身穿著一條運動褲和運動鞋,一隻手拿著青銅劍,另一隻手提著漆黑如墨般的盲人鏡,一臉笑意的望著我們。
“郭老三,你總算是來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自然是郭老三。此時的他一臉笑意的望著我們,道:“小子,幾天不見,身邊又多了個美女啊。”說著,緩緩地將青銅古劍收了起來,然後將那副盲人鏡給戴上,又裝成了一個老瞎子。
我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外麵到底怎麼了?校長他們去哪了?”
“你說孫正方,嘿嘿,他大概去你家裏,找那個鬼嬰吧。”郭老三不急不緩的說道,隨即目光瞥到了我身後的小女孩,臉色陡然一邊,立刻跑上前,沉聲道:“這個是什麼?”
我背後的小女孩輕輕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從我背上滑落了下來。看著郭老三,蒼白的小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隨即又趴在我的背上,閉上了雙眸,似乎睡覺了。
郭老三眯著眼睛,臉色越來越沉重。
“她是鬼嬰的頭。”
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我立刻解釋道。
“鬼嬰頭?”郭老三疑惑的問道。
“恩。”
我點了下頭,然後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和郭老三說了一遍。
“什麼?強子在地府?”
原本郭老三臉色隻是凝重了點,但當他聽到了強子在地府中,頓時臉色大變。
我一愣,有點不明白,當即問道:“咱們隻要把鬼嬰帶過去不就行了。”就算白無常利用我,但他也僅僅是要鬼嬰啊,隻要帶鬼嬰過去,一切不都可以解決嗎?
“恐怖不止如此啊。”郭老三臉色嚴肅了起來,沉聲道:“我們陰陽一脈和地府可以說是同氣連枝,而佛家和地府也是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但現在的情況,似乎有點奇怪啊。白無常將強子帶走了,莫非地府也要遇到什麼麻煩了?”
郭老三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行,這件事情過於重大,待會我要和大哥說一聲。”郭老三淡然說道,隨後又對我道:“現在快點回你家,孫正方正在破陣法。要是再不回去可能就會被他破掉。”
“不會吧。”我家的陣法這麼強悍,怎麼可能會破掉呢?
郭老三緩緩地搖下頭,一聲冷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破不了的陣法,既然孫正方敢去你家劫走鬼嬰,那他一定有把握破掉陣法。”
“那咱們快回去吧。”郭老三的話說的我心頭一凝,頓時說道。
“恩。”郭老三點下頭。頓了一下,又看向身旁的孫悅,淡淡問道:“你就是孫正方的孫女嗎?”
孫悅微微一愣,錯愕的看了我一眼,隨即緩緩地點下頭。
“你的頭發怎麼變了?”郭老三見孫悅點頭,皺眉問道。
孫悅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問我怎麼回答。我重重的點下頭,意思是讓她直接說。畢竟這種事情郭老三也是能夠看出一點名堂。
“我用了禁術,然後消耗的太多,頭發就這樣了。”孫悅淡淡說道。
“消耗太多?”郭老三頓時眉頭一挑,似乎想到了什麼,當即問道:“你是不是用了那一指?”郭老三的語氣很凝重,對著孫悅的回答十分的鄭重,身上不僅散發出幾分壓力。
孫悅俏臉頓時蒼白了起來,身體不禁一顫,然後重重的點下頭道:“是的。”
轟!
郭老三雙目陡然爆發出精光,全身的壓力全麵釋放。
威壓立刻將孫悅給牢牢壓製著,如果說以前的孫悅還能夠抵擋,那麼現在的她連抵擋都是個問題。一指禁術之後,她的陰陽術法幾乎是枯竭了,而如今麵對郭老三那猶如大海般深厚的威壓,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不堪一擊。
我立刻走上前,將自已的陰陽之力散發出來,立刻將郭老三所散發出來的威壓抵消掉。這個時候,孫悅身上所承受的壓力也消掉許多。而後沉聲道:“郭老三,你怎麼了?”
郭老三聽到了我的聲音,身體頓時一顫,趕忙揮手將自已身上不知覺散發出來的威壓收斂。
“你到底怎麼回事?”我不解的問道。將自已的陰陽之力收斂起來,剛剛的郭老三是怎麼了?為何要爆發出這麼恐怖的威壓。在抵擋他威壓的時候,我的陰陽之力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如果不是最近道行又有所提升,我根本抵擋不住。
說話間,我又看向了身後的孫悅。剛剛我跑了過去,幫她抵擋住了郭老三的威壓,然而即便是那樣,此刻的她狀態也是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