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是你和我爸優良的遺傳基因的再現嘛。”
“說話沒正經，又貧嘴。”
“哎對了媽，你風風火火地把我召回幹嘛？”
媽媽倒了杯水遞給朱子妍：“你爸不是又要到上海出差去麼，這一去又是個把月，他是想和你說幾句話。”
“那弟弟沒回來？”
“你弟弟呀，”爸爸朱文禮刮著胡子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他就是個生鐵蛋，放到哪兒我都放心，唯獨就是你……”
“我怎麼了？”朱子妍感覺爸爸的話怪怪的，不由睜大了眼睛：“我哪兒讓你不放心了？”
“哪兒？”朱文禮停下刮臉的刀子，目光在女兒身上上下滾動，朱子妍心中不由一陣緊縮。朱文禮指點著她，說：“你看看你，啊，這天是熱了點，可你也不能穿得這麼……你是個女孩子，要本分，要穩重，要有節操……”
“要自尊自愛，要自強不息……”朱子妍接過爸爸的話茬，眸光中閃動著調皮的神色。
顯然，爸爸興奮起來，連連點頭：“對對對，你接著往下說……”
“要……要要……”朱子妍目光移上天花板，麵色平靜，宛若湖水。
朱文禮的臉色突而轉陰起來：“哎呀，這麼簡單的幾句你都忘了？你的腦子都用到哪兒去了？還有要潔什麼著來的……”
朱子妍的目光在天花板上打著轉：“要……要潔白無瑕……”
“不對。”
“要……要結黨營私。”
“錯了。”
“要……要結婚生子。”
”……”朱文禮的眼睛瞪得如圓球一般，臉麵頓時拉長了一大截，語氣冰冷如初冬的寒霜：“你腦子成天不想別的了是不？啊，還要結婚生子？我看你得要結束你這種先進的思想了！說，要潔什麼著來？”
一瞬間如同當頭澆了桶涼水，朱子妍心裏發緊，趕忙改嘴：“要要潔身自愛。”
朱文禮一臉的冰氣望著女兒，眉頭上驟然凸起個疙瘩：“看看你，啊？你怎麼潔身自愛了？你怎麼本分了，你看看你穿的這是什麼衣服，爆肩露腿的，成何體統！”
朱子妍哆嗦了一下，連忙轉到母親的身後，隻探出兩隻欲哭無淚的小眼。
卉茹見丈夫真生氣了，忙打圓場：“哎呀，子妍這是剛剛到家你就給她上政治課，好了，先別說了，吃飯，吃完飯再聊。”
朱文禮不依不饒，他對朱子妍命令道：“去，把這身衣服給我換下來！廣天化日之下，眾目睦睦之下，你居然還坐了趟班車，現夠眼了吧？”
朱子妍一溜煙地跑進了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