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空,永遠走不出去的沙漠,危險之極的流沙地帶。Ww WCOM
荒草不生,怪風四起,這裏是鳥無人煙的武林禁地。
隻有一樽烈日掛在高空,宣示沙漠主子的姿態,沙漠就算在凶險,比起烈日又能算得了什麼。
這裏是死亡沙漠,江湖好漢絕少有人踏足此處,因為,站著的人進來,往往都要躺著出去。
不是躺著被人背出去,而是躺在棺材裏被人運出去。
死亡沙漠,絕少有水,更沒有綠洲,從幾百年前就是這年,幾百年後依然是這樣。
渴,無盡的幹渴,在沙漠上走了三三夜,吳莫衝此時渴得都要瘋狂,腳底穿著鞋子都灌滿了風沙,踩在沙漠上,好像踩在燒紅的烙鐵上,每走一步都異常的堅難,他覺得在這樣下去,他馬上要渴死在沙漠上了。
在沙漠上兩次,他都看見了綠洲,可惜,跑過去隻是一場空,那是沙漠上獨有的場景,稱之為海市蜃樓,兩場空歡喜,已經讓他的耐心降到極點。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一個月了,唯一的憑仗就是腦海中的秘密,那是一個地圖,與現在走在沙漠上的現實場景掛勾,隻不過是微縮版,隻要他走到哪裏,地圖上黑色的區域就變成已探索後的狀態,他觀察過腦海中的地圖,寫著死亡沙漠,解鎖百分之三,也就是,他茫茫然在沙漠上走過這許多,才不過走了整個沙漠百分之三的地方,這沙漠地圖太大了。
走了許多,他已經不在看那腦海中與現實掛勾的地圖,解不解鎖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快要渴死了,這地圖有或沒有,簡直連雞肋都不如。
他走了許久許久,看見前麵有一個客棧,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再堅持走下去,隻是一種本能,他茫茫然的走過去,看見客棧上有一個中年男人看著自己,不過,吳莫衝認為他是在照看遠方,前兩次海市蜃樓的經驗讓他明白,在那種似是而非的場景當中,裏麵的人或者景物都是假的,不存在的,能看見摸不到的。
“又是海市蜃樓嗎,難道我要死在沙漠上嗎,呐,我都不了解我穿越在何處,居然要死在這裏。”吳莫衝幹渴著嗓子,著旁人聽不懂的話。
他往前走,看著這個越來越清晰的座落在半山腰的破落客棧,還有那個越來越清晰的中年人,那個中年人歪著頭,瞪著奇怪的眼睛看著他,迷茫的看著自己。他已經渴得要昏倒了,在昏倒之前,他聽到了一句話,一句讓他安心的話:
“在下楊秋,有何貴幹?”
此時的吳莫衝躺在破敗的客棧當中,一旁楊秋與一名美婦人在看著他。
他們喂了一些水給這個莫生來客,他原先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絲絲的血色。
楊秋指著這個莫生來客對那美婦人道:“玉兒,你看像不像?”
那被稱為玉兒的則是楊秋的媳婦,在那裏盯著這個莫生的人看了許久,依舊不相信的道:“很像,非常像。”
“是吧,也許是命中注定,也許是意,也許是緣份,讓我這次居然遇上故友之後。”楊夥搖了搖頭有些歎氣。
“那接下來你怎麼打算,留下他,還是趕他走?”玉兒道,他和楊夥已經隱居此地,不想在管武林這些亂七八糟煩心的事情。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現在這個樣子,趕他走也不合適,如果真的是故人之後,我也要照看一下。人隻不過長得像罷了,希望不要是故友之後,要不然我會很頭疼。”楊秋罷,便和妻子玉兒離開了這個房間。
三日後,吳莫衝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陌生的人,手裏拿著一把菜刀,菜刀上還有碎肉屑,一張胖臉笑嗬嗬的看著自己。
“你要幹嘛?殺人啦!”吳莫衝從床上跳了起來,裹著被子像一個快要被強暴的媳婦,兩眼大瞪,顯然是驚到了。
擱了誰,一醒來看見一個人拿著刀的人衝著你笑,都會嚇到,膽子的會尿。
那個人趕緊,哦了一聲,將菜刀扔在一旁,笑嗬嗬的道:“你醒了,俺是客棧的廚子,俺叫湯包。”
“湯包廚子,你以後請不要拿著菜刀和人話,我害怕。”吳莫衝道。
“好的,請問公子姓甚名誰,來這裏幹什麼?”湯包問道。
“我來這裏幹什麼?我連從哪裏來的我都不知道。”吳莫衝有些失魂落魄,他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清楚。
湯包摸了摸吳莫衝的腦門,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道:“不像是燒,難道是失憶?”
“湯包大哥,你救了我嗎?多多感謝,日後必有厚報。”吳莫衝道。
“別介,不是我救的你,你去找掌櫃吧,他把你弄回來的。掌櫃的讓我照顧你,你醒了去謝謝掌櫃的吧。”湯包道。
“好,麻煩引路。”
吳莫衝起床,跟著湯包去見這家客棧的掌櫃。
在路上,吳莫衝又閉上眼睛尋思腦海中的地圖,這一次現地圖已經改變了,現在寫的是客棧地圖,已解鎖百分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