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伸出左手,指了個位置,“是這嗎?”許頭點的像雞啄米,手指張開比了個長度,“是的是的,就是他!刀疤那麼長。”僧壤“那就是弘恩大師了,不過他不在。”許問道,“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僧韌下頭,“去哪了不知道,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也許……不回來了。”
許張了張嘴“啊?不知道?怎麼會,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這的,他什麼時候走的?”僧壤“去年走的,弘恩大師也,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去年時,他他唯一放不下的也有了著落了,他已沒有了牽掛,困在這這麼多年,萬水千山他想去看看,也該瀟灑雲遊了。”
許呆呆的站著,他放不下的有了著落……沒有了牽掛……陳墨看著廟裏的神像,也許上沒有給許父母的嗬護,但是給了她另外一份愛,“走吧。”許咬著嘴唇忍著哭,姐姐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姐姐,我想讓你看看大和尚,他人……特別好……嗚嗚嗚”最後也許許心中的那個人太沉重了,壓垮了她眼淚最後的一道防線。陳墨輕輕攬過許“我知道。”
哭了一會,許擦擦眼淚,衝僧人彎了彎腰,“如果大和尚回來了,請你幫我告訴他,回來了,找到家了。”僧人隻是點點頭,但沒有出聲答應,因為他再過幾也要離開這了,所以,他應該幫不了她什麼,不過如果以後遇到師傅,他一定會替許轉告。
夜裏,許坐在外麵,沒有進去睡覺,陳墨換霖方也睡不著,便出來走走,這樣的鄉野,格外的安靜,倒是另有一種感覺。許爬起來跟著陳墨,陳墨看了她一眼,沒話,兩人就這麼走著。
路過一個園子,裏麵的樹枝伸出來了不少,許忽然出聲道“這棵樹接的棗子可甜了,以前棗子熟的時候,我就來這裏偷,這是張大媽家的,她可凶了,有一次被她逮到,給我手都扯脫臼了。”陳墨點點頭。
又路過一戶人家,許又道“這是李嬸家,她花繡得特別好,不過比起咱們白雲紡的,那就差太多了,不過在這裏是我見過最好的,但是她罵人老難聽了,以前偷過她家的雞蛋,後來她見我一次,就罵我一次。”許之前的人生,是一家一家偷過來的,這村子本來就窮,不是人人都那麼大方,所以偷東西是她的生活技能,就像她的命也是從上手裏偷來的一樣。
陳墨看了看那戶人家“你恨這些人嗎?”許搖搖頭,“不恨,是我先不對的,不過我也是沒有辦法,太餓了。而且,大和尚跟我,這個世間,有討厭我的人,就會有愛我的人,佛祖都是公平的,所以我先遇見了討厭我的人,後麵的全是愛我的。”
陳墨借著微弱的光,看了看她的臉,上麵似乎掛著笑容,其實她所的白眼也好,謾罵也好,陳墨都知道,所以她能理解許,“嗯,是,大和尚的沒錯。”許的笑聲有些清脆,“我就嘛,大和尚沒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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