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瑁南是個聰明人,他傅長樂安置在軍中,梁暄也看不過來,再加上傅長樂在軍中職位不高,但是在手中的都是實權。曾瑁南之所以能在梁暄身邊待這麼久,而且手握重兵,就是因為曾瑁南沒有什麼黨羽,不會對梁暄構成威脅,這一點,曾瑁南自己很清楚,所以一直以來,他培養的人,職位都不高,但是信得過的人手裏都是實權,話算數的。
梁暄太相信曾瑁南了,看不透,但是梁帷能看透,他本征戰沙場多年,當然明白,所以,他才要動傅長樂。本來曾瑁南這麼計劃也挺好的,但是因為自己年邁了,所以才著急把兒子推上去,無論如何,總得有個人能守住曾家,現在,曾鑫死了,那麼曾瑁南會推誰呢?傅長樂雖然不是親的,但是曾瑁南有把握能控製得住,梁帷猜準了,所以才要動傅長樂,他不會給曾瑁南這個機會的。
要動傅長樂,陳墨能做的就有限了,而梁帷要動他,也不是什麼難事。梁帷征戰沙場多年,軍中當然也有他的人,所以傅長樂有多少把柄,他當然知道,他早就瞄準傅長樂了,隻是沒有太多動他的價值,如今價值來了,本來曾瑁南就因為曾鑫的事和梁暄死磕,要是傅長樂再出個什麼事?曾瑁南會不會以為梁暄是在針對他呢?
陳墨隻管在家中,該吃吃該喝喝,這一久,許從書院回來了,陪陳墨幾。陳墨從禇家回來就把許送去之前季林待的那個書院了,女孩子也要多讀讀書,長長見識,而且陳家本就是做生意的,許以後免不了要做些事情,現在年紀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閑著,不如讓她多出去看看也好,以後回來也有些用處。
不知道是不是去了趟書院還是上次季雲的原因,回來之後整個人有些不一樣了,懂事了很多,雖然還是那麼任『性』,但是知分寸,陳墨也並沒有讓她刻意去改,每個人都要有個自己的個『性』,現在的許甚至可以跟著季林幫幫忙什麼的。許讀的書院是季林以前讀過的,雖然許去讀的年齡有點大了,但是並不影響她,對此,一個學院,她跟季林還是有些話題,不過話題好像季雲出現的次數比較多。
傅長樂的事,陳墨也不是純圍觀的,有的事,還是得她來安排,比如是不是給傅家找點麻煩什麼的,傅長樂也三兩頭的往家裏跑,不是今爹頭疼不舒服去『藥』堂了,就是明妻子出門不心落水了,總之就是麻煩事特別多。傅長樂時常回家,梁帷就安排的妥妥的了,朝中不斷有人提起傅長樂,大錯錯時不時被人拿出來,時機差不多了,陸續就有人起克扣軍餉的問題,曾瑁南因為怕梁暄多心,所以朝中沒有安排什麼特別得力的人,再加上這些彈劾的人都是梁帷安排的,所以等曾瑁南知道問題的時候,隻怕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