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深了,許還陪著陳墨,坐在她身邊像人偶,其實許已經困得不行了,頭一點一點的,看著要栽下去了,陳墨伸手接住她,許猛地驚醒,起勁甩甩腦袋好好坐起,陳墨將旁邊的衣服遞給她“穿上,回去睡覺。”許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去,我要在這陪你。”陳墨看著她不話,許一下子焉了,接過衣服有些不情願。
許出了院,看不到陳墨了,又回頭看看,撲通一下坐在地上,其實她剛剛是裝的,她以為陳墨看在她都這樣的份上會帶她回去休息,結果陳墨隻是讓她回去休息,許有些氣餒,她本以為陳墨會很稀罕她。來到這裏有了家,吃的有了穿得有了,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為了口飯而四處奔走,這本是很好的了,可是這幾的幾聲‘姐’把她叫的有些找不著東南西北了,有些得意忘形,有些癡心妄想。
許走後,陳墨坐在院中,寫了封密信讓人送出去,母親的事情那麼多岔子,定不簡單,得讓十三暗衛提前回慶陽。這幾她都是與酒為伴,不是她墮落或是沉淪,她不過是想麻痹自己,讓自己好過些,等過了頭七,她就要去慶陽,她如今隻想弄明白一件事,柳擎為什麼要騙她?是有什麼不可告饒?還是……
陳墨喝得有些微醉了,順勢就趴著桌子上,不知是不是睡著了,過了很久都沒動一下,徐昭的眼睛一直盯著她一動不動,夜深露重,這樣很不好。剛要一動腳,就有一股略有些熟悉的氣息逼近,一個眨眼的功夫,人就出現在眼前了,來人是褚修。
褚修看看徐昭點零頭,算是打了招呼,徐昭微微躬身回禮,不管怎麼,這是陳墨認可的人,他再有什麼不滿,他也不會違背陳墨。眼見褚修過去了,徐昭便轉身離開。
褚修將陳墨的青絲摞到一邊去,陳墨的臉頰微紅,眼角還有淚,褚修抬手輕輕給她拭去,吻了吻她的額頭,眼裏滿是心疼,褚修心翼翼的抱起她,像是抱著稀世珍寶,怕摔壞了一樣,那麼心,那麼珍惜。
清晨的太陽照了進來,陳墨醒了,但懶得睜開眼,翻了了個身,感受到一片溫暖,不對,這是在床上?可是昨她不是在院子裏喝酒的嗎?怎麼會在床上,睜開眼一看,是在床上,還有一隻手,轉臉一看,旁邊躺著的是褚修。
褚修還在睡,睫毛下麵有些陰影,下巴也有些青色的胡茬,顯然沒有休息好,沒有了平日裏的一絲不苟,微微有些淩亂,看上去很疲憊,陳墨往他邊上靠了靠,抱著他的胳膊,她雖然不知道褚修去做什麼,但她知道褚修一定是趕著來見自己的,陳墨重新閉上眼,有這個人在,她似乎更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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