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錦年,傾心溫婉。時光荏苒,初心始然。
《鑽石男神住枕邊:早安,顧先生》——翎羽菲
“溫婉……溫婉……”
大床上,男人的身姿起起伏伏,一聲比一聲輕柔的喚著女孩的名字,他的動作急切而又小心翼翼,深刻的感受著徹底擁有她的幸福和美妙。
他將唇貼近女孩的耳朵,含著她的耳垂醉語迷離的說,“溫婉,生日快樂,還有,我愛你。”
正當他擁著心愛的女孩蝕骨銘心的時候,房門忽地被推開,緊接著頂燈通明,讓酒醉的他瞬間驚醒。
任宇飛看著站在門口一身冰藍色墜地長裙的溫婉,一個激靈,猛地退出身下女孩的身體,踉蹌著退到大床另一側,低吼著,“怎麼是你?”
女孩支起身體伸出纖長的手臂,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將兩個人的距離再度拉近,“宇飛哥,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難道還想賴賬嗎?”
說著掀開搭在身上的薄毯,完全不顧及此刻兩人的一絲不掛,指著床上那一抹血色,“我記得剛剛你可是很快樂的,宇飛哥,那種快樂可是用我的身體實現的。”
站在門口的溫婉,身體抖得如同風中搖曳的樹葉,慌亂的退了兩步,最後看了一眼糾纏在她床上的兩幅身體,嘭地一聲關上門,轉身就往樓下跑。
身後傳來任宇飛撕心裂肺的呼喚聲,“溫婉,你聽我解釋,我以為是你,溫婉……”
聽不見,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不想聽。
溫婉一手捂著嘴,一手提著墜地的裙擺,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溫家。
任宇飛追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啟動車子,呼嘯著駛出了海悅灣別墅區。
溫婉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伸到副駕駛,接連著抽出四五張紙巾,胡亂的擦拭著臉上縱橫錯亂的淚水。
任宇飛,相處了整整十八年的竹馬。半個小時前還在生日宴上跟她說著天荒地老,說等她一到二十歲就登記結婚,隻是分秒間,他便跟她的妹妹睡在了一起。
他的誓言全都變成了謊言,那些好聽的話像似一把利劍,將溫婉心中關於愛情的美夢一一擊碎,變成泡沫揮發在空氣中。
溫婉模糊著視線,抽抽泣泣的看著路況,感覺整個世界都被扭曲了,眼前筆直寬闊的大馬路變得光怪陸離。
她的耳朵裏都是任宇飛對她講的那些濃到化不開的情話,而腦海中卻不斷的閃現他跟溫慧婷糾纏在一起的畫麵。
她愛他,如果他要,她不會不給,她沒有什麼處女情結,並非一定要等到結婚之後……
手機響起,溫婉低頭看了一眼,僅是一瞬間,等她再抬頭的時候,行駛在她左側的車子突然朝她這邊快速的撞了過來。
溫婉下意識的朝右側打輪,由於車速過快,她手上的力氣根本控製不住方向盤,等她發現車子已經朝右道的一輛婚車撞去時,已經回天乏力。
嘭地一聲巨響……
溫婉身體一震,從夢中驚醒,七月末的流火天,她身上卻布滿了冷汗。
她抬頭環視了一眼,才如夢初醒般的想起身處何處、今夕何夕。
這裏是傲展建築設計有限公司,她的辦公室;距離十八歲那場惡夢已經時隔五年了。
內線電話響起,溫婉揉了揉眼睛,舉起辦公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感覺喉嚨裏的沙啞得到了緩解才接起電話,“喂,任總。”
電話裏傳來男人沉穩的聲音,“來我辦公室一趟。”
溫婉猶豫了一下,“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裏交代嗎?”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握著話筒的手緊了緊,很決然的告訴她,“不能,一分鍾,馬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