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漢回頭張狂的一笑,眼中邪芒閃動,大聲的說:“小兔崽子們,你們不錯啊,竟然敢在莫漢大爺頭上動土,今天老子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說完如同狼入羊群般衝進人堆裏,頓時慘叫連天,時不時的伴隨幾聲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
眼見如同人肉打樁機的莫漢在中央大發神威,還未被“臨幸”的流氓們簡直快哭了,上去硬拚根本是以卵擊石,逃跑吧會被第一個逮回來,那可不是斷手就是斷腳了。不少流氓幹脆閉著眼睛如同木樁似的站在原地聽天由命,嘴裏嘮叨著下手輕一點看在我配合良好的態度上下手稍微輕一點,最好是僅憑戰鬥的餘波就能把我吹倒在地……
更有甚者直接兩眼一翻作心理承受能力不夠眼見戰鬥場麵太過血性殘暴而昏倒狀,為求逼真硬是不用手減緩衝力就那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開始挺屍,有血慢慢從臉部擴散開來,遠看真是煞有介事,殊不知是那幾個家夥倒黴,倒下的時候不是磕破鼻子,就是摔落幾顆牙齒,自然是有血滲出來了,但他們不怒反喜,如此甚好,這樣才顯得逼真。
對於曾是武士的莫漢而言,對付一群甚至沒有普通人厲害隻是憑借著人數作威作福的烏合之眾,那簡直是信手拈來,按照他的說法,那就是屁大點事。
很快戰鬥就結束了,除開最早就見機行事開溜的人以外,剩下整個土狗幫的“精銳”應該都在這裏了,每個人都如同土狗一樣在地上哀嚎,倒真是沒有墜了他們的名號。
似乎是為了博得同情,哎喲哎喲的聲音更是不絕於耳,莫漢眉頭一皺,一腳踩在叫得最歡的流氓的手腕上,哢嚓一聲輕響,流氓的臉色瞬間變得漲紅,正欲扯開喉嚨,莫漢嘴裏爆喝:“閉嘴!”接觸到他那冷冽的眼神,流氓連忙把滿腔的痛楚憋回嘴裏,還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嗝。
趴在地上的裝死派內心偷笑,叫你裝無辜,叫你裝可憐,這下嚐到惡果了吧,沉默是金,還是得像我一樣才是真正的演技派啊!隻見他的體表開始產生微小的聳動,可以想象他是何等辛苦的在忍耐笑意。
莫漢低頭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流氓,又環顧四周看熱鬧的人群,沉默片刻,終於還是開口說道:“不管你們是土狗幫也好,瓦礫派也罷,我,莫漢,作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包括我的家人在內,隻希望在這裏平靜的過生活。平時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愛怎樣我也管不著,但如果下一次,我是說如果還有下一次,讓我再次知道你們在打我和我家人的主意,那麼我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說道最後,莫漢語氣陰森,充滿肅殺之氣,原本作為一個家族的護衛隊長,莫漢的工作就是和別的家族鬥爭,維護本方勢力的平穩,或者是護送貴重物品穿越危險地帶,一言不合血濺五步的場所那是比比皆是。大大小小的戰鬥經曆過不計其數,可以說是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和這種連刀都沒提過的小流氓在本質上就有著天壤之別。
“以後我不想再次看到你們的臉,懂我的意思嗎?現在都給我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給我滾!對了,順便把躺在樹下的垃圾一並抬走。”這番傷人自尊的話聽在流氓的耳朵裏卻如同仙樂,如同一劑強心針狠狠的振奮一群人的心靈。
想著可以活著離開這裏,不少人激動得流下眼淚。隻見不管手斷腳斷的人都想盡各種辦法從地上爬起來,這時候沒人叫痛沒人叫苦了,大家都卯著一股勁想要趕快離開這噩夢一般的地方,而莫漢正是那噩夢的源泉。
“喂,哥們起來了,別裝了,趕快撤吧。”一流氓伸手搖了搖還在地上裝死的那位仁兄,隻見後者眼皮抽動片刻,接著緩慢的睜開雙眼,左顧右盼一番,眼中盡是迷茫,喃喃的說著:“我這是在哪?發生什麼事了?”那表情十足人生經曆大變導致記憶驟失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