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好,我是你們的新韓語老師。”夏原崇左手插著褲袋,右手拿著教材,無精打采的走到講台中間,有氣無力的說道。
如此微弱的聲音,隻有在國際金融大學這種高等學府如此安靜的課堂中才能聽得見。換了別的課堂紀律不嚴格的院校,他的存在感基本是零。
看著這位衣衫襤褸的大叔,陳梓瑤心裏失望至極。不禁自言自語道:“我還以為傳聞是真的呢,說好的男神老師去哪呢?居然進來這麼一個邋遢鬼,這傳聞也太坑人了吧。”
坐在她身旁的路婉晴聽到這話,也不由自主的朝著講台看了過去。隻她見講台上的那個男人身穿挽起了袖子的純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而且襯衫還沒有塞進褲子。留著一頭蓬鬆的齊頭長發,滿麵的絡腮胡,形象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這堂課我們要講的是…”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夏原崇終於講完了這堂沉悶的韓語課。
“哎!我的媽呀!”“這節無聊的課可算是熬完了。”陳梓瑤一邊走出課室一說道。
“不是啊,這節課講得挺深入的。”“雖然有點沉悶,但是語態的解釋還是很專業的。”
“我說你還真行,那個老師的樣子我看了就想吐了,講課還要像機器人那樣,你居然整節課都在認真的聽。”“我就奇怪了,其他學科也沒見你這麼認真過。”“就連今天這新來的邋遢老師講得這麼沉悶的課你也全神貫注的聽完了。”“你這是怎麼回事?”
“個人愛好,不行嗎?”說完,路婉晴便雙手拿著課本放在身後,自鳴得意的準備離開。
見路婉晴準備離開,陳梓瑤急忙囑咐道:“今天可是星期五,別忘了我們的預定。”“今晚九點學校門口見。”
“行,我知道了。”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穿成這樣就來學校給學生上課!”“你前幾天不還是很正常的嗎?怎麼今天又犯病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和你的關係,我早就把你這替補老師掃地出門了。”“再說你這個樣子,像是一個博士嗎?”
在校長辦公室裏宋偉霆對著穿著邋遢,滿臉絡腮胡的夏原崇上下打量了一番後,不停的對著他指責。
此時的夏原崇並沒有回話,隻是輕輕的看了宋偉霆一眼。
“我知道你以前的遭遇,雖然很艱難,但是那些都已經是過去了。”“再說,你現在到底也是個老師啊,為人師表的你現在像話嗎?”“你一定要從這個泥沼裏走出來…”
沒等宋偉霆說完,夏原崇便轉身向辦公室的門口走了出去,啪的一下,用力的關上了門。
夏原崇沒走多遠,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什麼事?”他很不耐煩的接通了電話。
“我拜托你啦,不要再這樣迷失下去了,如果你再這樣下去的話,就連我也幫不到你。”宋偉霆在電話裏苦苦的哀求道。
“行了,我沒事,你放心吧。”夏原崇很不耐煩的對著電話裏的宋偉霆說完就掛了電話。
晚上九點零五分,陳梓瑤正在學校大門背靠著一部camaro跑車焦急的等待著路婉晴的出現。
“等很久了?”隻見身穿純白背心外披緊身皮夾克,下身穿一緊身皮褲的路婉晴出現了在感到十分詫異的陳梓瑤眼前。
“我說你還真敢穿!”“我們的女神啊,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估計在學校裏也沒幾個人見過你這身打扮。”“”
“沒有啊,現在網絡上不是流傳著說大學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說法嗎?我現在就改變了啊。”
“可是,你這改變也太突然了吧?!”“走,上車,沒時間了。今晚11:30門禁還要趕回來。”
“這誰的車?”路婉晴有所顧慮的查看車廂裏的人。
“這車是俊熙的。”“你也知道,像higo這樣高級火爆的俱樂部位置不是這麼好訂的,他已經有訂好的位置了,所以我們和他一起去就可以啦。”
“是我,婉晴。”俊熙靦腆的從車廂裏伸出頭來和路婉晴打招呼。
(李俊熙,國際金融大學工商管理專業大一學生,其父是華工商事的董事長兼創始人之一,是典型的受到良好家教的富二代,性格內斂,為人膽小怕事。兩個星期前在舍友的慫恿下,在大庭廣眾之下和路婉晴表白,但是被婉晴當麵拒絕了。)
路婉晴見開車的是俊熙便放下了心來,和陳梓瑤一齊上了車。
higo門前人聲鼎沸,剛一下車的路婉晴和陳梓瑤不禁吃了一驚,大門的左手邊排了一天長長的人龍。
“慘了,我們來晚了。”“這麼長的隊伍,我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進去?”“搞不好到了今晚學校門禁的時間我們都進不去。”
一旁的路婉晴也表現出很失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