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劉立海也隨著姚海東的叫法叫著冷鴻雁。
“說事吧,我和紀老爺子等會還有活動。”冷鴻雁顯然不方便,不過劉立海也確實是有事,便把他剛剛經曆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冷鴻雁,不過他罵石誌林的事情沒講。
“有這事?”冷鴻雁不確信地問了一句。
“是啊。我罵了石誌林的娘。”劉立海不得不把他罵人的事情講出來了。
“你啊,你啊,做事就是衝動。不過,罵了就罵了吧。這事我知道了,你和海東通個氣,明天的葬禮不僅要辦,而且要隆重地辦。我還是讓石誌林親自去參加,放心吧。”冷鴻雁說完就掛了電話。
劉立海一愣,冷鴻雁又要動用紀老爺子的威力?這麼想時,他還是拔通了姚海東的電話,把給冷鴻雁的話重複了一遍,姚海東已經回京江了,省裏確實有會議在京江召開,不過不是明天,而是後天。姚海東已經無所謂了,給吳浩天書記報了一個道後,就去了會務中心待命。
現在劉立海的電話打進來,而且擺出了這麼一件事,姚海東就不得不麵對了。是啊,人死為大,這不僅是林縣的風俗,也是整個京江的風俗,特別是人老後,誰不想落葉歸根地回葬於生他養他的村莊呢?
劉立海把事情經過說完後,姚海東說:“這樣吧,我給吳浩天書記請示一下,龔書記從基層一步步幹上來的,總不能說人死後,連個埋葬的地也不給他吧。”
“部長說,她會讓石書記親自參加葬禮的。”劉立海還是感動著姚海東此時的做法,至少他沒推開這事不管。
“我知道了。我再和部長商量一下,你按林縣當地的風俗準備。”姚海東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不過,他立即拔通了冷鴻雁的電話,冷鴻雁正把這事講給了紀老爺子聽,紀老爺子此時一下子站了起來,拍著桌子說:“龔老爺子出生入死地為解放事業流血流汗,總不能人一死,他龔家的血脈就這麼被人殘踏吧?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江山是龔老爺子們打下來的,給他們這幫狗奴才一口飯,他們就得瑟得眼睛長天上去了?要賤踏龔老爺子的侄子,也不臨不到他們賤踏,真是一幫狗奴才。”
冷鴻雁趕緊一邊替紀老爺子撫摸胸口,一邊說:“雲鶴哥,別激動,別激動。怪我,這事怪我,不該多嘴。我也想龔道進的二伯也是死在戰場上,自己的父親,聽說因為拒不交待龔老爺子藏身的地方,才被國家殺害的。他們一家可是根正苗紅的紅一代啊。總不能人一死,就把人家打入十八層地獄吧。”
“雁雁,這事你去辦。不僅要讓龔家的血脈下葬,而且還得辦得風光一些,體麵一些。沒錢的話,把我的工資冊拿來,我來承擔這些費用。”紀老爺子到底是軍人出身,眼裏就是揉不了沙子。
“雲鶴哥,我真的太感動了。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你去休息一下,待會我們還要出門會客人,這事我會處理好的。”冷鴻雁一臉的感動,順勢在紀雲鶴臉上親了一下。
冷鴻雁剛把紀老爺子安撫好,姚海東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她知道又是這件事,她便在電話中把紀老爺子的話給姚海東說了,姚海東一聽,極意外的同時,馬上明白了。龔家再怎麼說,都是根正苗紅的紅一代,哪怕犯了罪,他們的出身也哪裏擺著,這江山都交給了紅二代,紅一代的家屬,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壯啊。哪裏真的會是人死如燈滅那般簡單呢?這個石誌林啊,石誌林,恐怕這一次要倒黴了。他竟然就敢公開挑釁紅色江山的底線,別說是紀老爺子生氣,龔老爺子生前的部下,如果知道龔家的血脈不僅被暴打致死,死後還不讓回老家下葬的話,那怕不是石誌林一個人的過錯,吳浩天書記也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姚海東說了一句:“部長,我代龔書記一家向你道謝。”
“不要說這些客氣的話,你親自給吳浩天書記打電話,把紀老爺子的意思傳達到吧。”冷鴻雁說完就掛了電話。
姚海東沒想到這事演變成這樣,不由得一陣陣興奮啊。是啊,吳浩書記還拿他不當一道菜,看看吧,紀老爺子都出動呢了。
姚海東拔通了吳浩天書記的手機,手機響半天,吳浩天書記才接電話,姚海東便客氣地問了一句:“書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