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兎點頭道:“這倒是,其實當年有很多高人前輩,因為懼怕一些現實的事情,所以選擇了韜光養晦,你這樣猜測也很是合理。”
周鴻道:“所以啊,照著這個思路來說的話,這劉同既然已經隱姓埋名了,那麼他肯定會以另一種形式生存在這個圈子裏。反正按照我的經驗來看,凡是涉足過這個圈子的人,都很少能完全脫離這個圈子生活的,或多或少都會以某種形式跟圈子裏的人和事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且以劉同的身份,他還不會是很邊緣很淺顯層次上的,他肯定是核心圈子裏的。要麼就是認識真龍,要麼就是手上有寶貝,所以我們隻要找到當地的圈子,從圈子裏的人入手,想查到裏麵的垓心,也就是個時間問題。”
我想了想周鴻的話,雖然他說了一通,但是歸結起來就是假定劉同現在還混在長沙的文玩圈子裏,而且還是很高層次的人物,隻不過是以另一個身份示人而已,所以我們要找到這個人,隻要先從他活動的圈子入手,肯定會有結果。不得不說這個思路倒是可行,確實比我們去青鸞鎮像無頭蒼蠅一樣瞎碰要好,於是讚道:“鴻爺這一步棋走的倒是真不錯,好一招投石問路,敲山震虎。你今天去博古齋假模假式的把人家批了一通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吧!你還真敢說,什麼‘七百步街就七百步的格局’,不怕人家放狗咬你啊!”
周鴻笑道:“李參謀的腦子轉的就是快。沒錯,我確實是抱著這個目的去的,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之所以選博古齋是因為這家店在這七百步街裏是門麵最大的,看起來最氣派的。其實做文玩的都知道,那店麵之內擺在台麵上的東西其實是最不重要的。不說別的,你看錢爺名下的錢家老鋪,在杭州的一條僻靜老街上,店麵也就那麼一點點,但是人家那鋪子裏都是真家夥,水深啊!你再看這博古齋,門麵有餘,寶貝嘛就乏善可陳,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老板很虛榮?”王兎道。
“就是這個理,在一條都是行家的街上,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看來確實是虛榮心作祟。既然如此,那正好,我們就利用他的虛榮心,給他來個虛榮的碾壓,然後再使個激將法,那麼整條街上哪家店裏水最深,不就很輕鬆問出來了嘛!”
王兎吃吃笑道:“老奸巨猾。”然後又轉頭對我道,“你可不許學他!”
周鴻斜眼“咦”道:“什麼情況?”
王兎噘嘴道:“要你管,喝你的茶!”
我咳嗽一聲,問道:“那你覺得這博古齋老板所說的徐老頭,有可能是劉同嗎?”
周鴻皺眉道:“這個倒是不好說,不過這個徐老頭開門做生意,竟然三點開門,五點打烊,一天二十四小時竟然隻營業倆小時,這事倒是很奇怪。正所謂非常即妖,怪人做怪事,其後必有貓膩。”
我正要說話,卻見周鴻突然“噓”了一聲,指了指窗外樓下,道:“你們看到樓下那兩人了嗎?跟了我們一路了,不知道什麼來頭。”
我跟王兎轉頭看去,果然發現街口站著兩個人,而且還是熟人,一個穿著白短袖,一個穿著黑背心,正是高速路上跟我們上演了一出速度與激情的那兩個家夥。
隻是他們怎麼跟蹤到了這個地方,目的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