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拿著錢,靠著跟在王大煙袋這幾年學到的東西,回到北京也開始去做文玩生意。他為人機靈,會做人,二十幾年間也做得風生水起。但是即便是現在,他說起當日的事情,也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周鴻說到這裏,似乎就算是講完了。
我總結道:“所以沈舟也不知道二十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知道他們四人秘密聚會,然後地點是一個叫青鸞縣的地方,但是在那裏做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但是在那青鸞鎮的一天時間裏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是這件事情導致了王大煙袋的倉皇出逃,就此退隱。”
周鴻讚賞道:“Bingo,就是這樣。李參謀的腦子就是靈。”
我揶揄道:“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不能長話短說嗎,你看我三句話就說完了。”
周鴻訕笑道:“我就這臭毛病,話癆。”
我“嘿嘿”一笑,然後正色道:“其實這後麵還有些信息那沈舟並不知曉,比如我大爺也是同一年的年底回到杭州老家開始閉關,從那時候起不問世事,過起了隱居的生活,而且一過就是三年。還有陳振戡,雖然我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是從他的日記可以看出,九三年我大爺找他參加探險隊的時候,他似乎在台灣的一所大學裏任教。不難猜測,九零年夏天的事情之後,他應該就去了台灣,在大學裏過起了一個平凡教授的生活。所以青鸞縣裏必然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了這四人的古怪行為,問題的關鍵就在那個地方。”
“你說的很對,我一開始也覺得那裏肯定有問題。於是我按照常理猜測,是不是他們四人去那裏盜了一個古墓,然後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但是我打聽了一圈,並沒有任何的發現,也沒有人聽說過那地方附近有古墓的消息。我就繼續去追問沈舟,讓他把整件事情裏裏外外、前前後後又想了好幾遍,那家夥終於想起來,他開車的時候曾經恍惚中聽到幾人在閑聊時提到過一個名字,如果沒記錯的話,叫劉同。”
“劉同?你查了這個人嗎?”我問。
“查了,圈子裏沒有這個人,應該不是什麼人物,或者就幹脆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劉同有很大可能還在長沙。”周鴻斬釘截鐵道。
我沒想到周鴻為了幫我查個王兎,竟然在短時間內查出這麼多事情,不由有些刮目相看,於是稱讚道:“鴻爺果然手眼通天,做事滴水不漏,這一條線查下來,所有能查的地方都查了,厲害厲害。”
周鴻咂嘴道:“得了吧,我不吃這套,說說,你打算怎麼辦?”
我正聲道:“我想去青鸞縣看看,雖然我知道可能查不到什麼線索,但是既然有線索還是不能放過的。我們現在必須主動出擊,不然等線索找上門的時候,就顯得太被動了。”
“有什麼計劃嗎?去找個人可不簡單,就算是有名有姓的,那也等於是大海撈針。”周鴻道。
“走一步看一步唄,既然有線索,總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吧。”我心知周鴻所說不錯,但是人卻總是懷著僥幸心理,在希望麵前總往好的地方想。
周鴻“哈哈”一笑道:“就知道你會這麼決定,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明天剛好周末,我明天一大早的早班飛機到長沙,你從廣州出發,到時候我們長沙會和。我周鴻別的沒有,就是講義氣,我知道李參謀你不甘心,所以急你所急、想你所想,就算成功的可能性十分渺茫,但是隻要有機會,那麼就要去試試。”
我沒想到周鴻做事這麼滴水不漏,甚至連我的想法和反應都預料到了,而且還能純粹從我的角度出發,助我到如此地步,不由的十分感動,道:“鴻爺,大恩不言謝,再見麵我先敬你一杯。”
周鴻笑道:“一杯不夠,至少三杯。”
“一言為定,三杯就三杯。”
我們一起哈哈大笑。
掛斷電話,我立即訂了第二天最早班的高鐵票,然後準備回家收拾行李,為這次的長沙之行,做好準備。沒想到生活的節奏這麼快,我這剛回來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竟然又要踏上未知的旅程。
我訂好車票之後,就離開辦公室準備回家。
結果,我才剛出物理學院的大樓,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銀紅色的路虎極光,一個長腿美女俏生生的站在車前,正一臉玩味的看著來往的學生,不是王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