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我感覺自己的好奇心已經被王兎吊到了頂點。
王兎又送了一隻鴨脖入口,道:“他一看石室中的情形,便即刻大叫一聲,直接嚇癱在地上。因為他看到那石室中竟然擺了三口青銅棺槨,而且每隻棺槨都以粗大的鐵鏈捆住,似乎是想阻止裏麵的什麼東西出來。而且那石室中竟然還貼滿黃符,黃符上皆用朱砂寫滿符文,看起來詭異萬分。”
“後來呢?”我不由追問道。
“後來啊,那偵探都嚇尿了,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他腳底抹油一通狂奔出了別墅,騎上他的小踏板車連夜下了山。”
“然後呢?錢敏他們倆哪裏去了?”我再次追問道。
王兎聳聳肩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那偵探就查到這些。他隔天一早把那些視頻都拿來給我,然後就甩手不幹了。我給了他點錢,讓他保密,這事也就結束了。”
“那別墅的地址呢?”
“嘿嘿,大叔,你不會是想去實地看看吧!”王兎奸笑道,“我告訴你,沒啦!那地方一個星期之後,因為一場大雨,發生山洪,整個別墅區都給泥石流吞沒了。”
“竟然這麼巧?”
王兎頭如搗蒜,道:“你也覺得巧哦!我早就跟我爹說了,這肯定是錢家的陰謀。他非不信,不然繼續查下去,肯定有收獲。”
我心道:“這件事果然相當可疑!”
記得錢敏曾說過,錢牧被接回錢家之後,一直處於精神失常的狀態。但是照王兎這麼說的話,似乎又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樣子。而更像是兩人藏身在那別墅中,秘密行事著什麼。而且那貼滿黃符的石室,和被鐵鏈纏繞的青銅棺槨更是十分詭異。我忽然覺得這事越來越複雜,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我覺得得找機會跟周鴻好好聊聊,興許他那邊會有些頭緒也說不定。
王兎見我沉思,問:“大叔,你在想什麼?”
我微笑搖頭道:“沒想什麼,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王兎聽我說“早點睡”,立刻緊張起來,紅著臉道:“誰說要睡的,我還不困,要睡你睡!”
我翻了個白眼,心想不知道是誰在火車站裏哭著喊著要出來住酒店,要睡床的,於是道:“那你不困的話,你就自己玩會兒,我去睡了。”
王兎指了指旁邊的床道:“你自己睡那邊,我跟你說,我可是空手道黑帶,你要是不老實,我分分鍾教你重新做人。”
我苦笑道:“得了吧,你還是省點力氣好了。而且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我不睡這間房,我又開了一間。”
說著我掏出那張對門的房卡,在王兎一臉驚訝的目光裏,打開了房門。等我關上門,才聽到王兎在門外憤怒的吼叫:“你這人肯定不正常,我這種美少女在這裏,你竟然又開了一間房,你什麼意思嗎?哼,簡直,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我哈哈一笑,對著門外道:“早點睡吧,明天起床以後我請你吃早餐,你想吃什麼都行。”然後我不再理王兎的“叫罵”,洗澡,睡覺。
一夜無話,我帶著一種勝利的成就感,睡了這些日子以來最好的一覺。起床洗漱之後,便記起前一天答應王兎要請她吃早餐的事情,於是跑去敲她的門。結果我一開門就發現,她的房間房門大開,一個清潔阿姨正在裏麵打掃。
我過去問那阿姨道:“請問,這個房間的客人呢?”
那阿姨頭都不抬,“二十分鍾前就退房走了。”
我看了一眼,果然王兎的行李都不在了。我心道這小丫頭風風火火的,跟錢敏那種冷靜的作風倒是完全相反。
忽然手機傳來一陣震動,我拿出一看,發現收到一條微信消息,我點開一看,是王兎發來的——“大叔,我走了,看來你還算個正人君子!不錯,不錯!至於早餐嘛,就先欠著,回頭到了廣州,再吃不遲,說好的喝早茶,一頓熱幹麵可不行哦。”
我會心一笑,給她回了一句——“好的,祝你一路順風!廣州再會!”
想了想,我回房間收拾好東西,然後訂了一張最近一班武漢到廣州的高鐵票。
……
就在此時,在離我不遠的機場高速路上,一輛開往天河國際機場的機場巴士裏,王兎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帶著一臉神秘的笑容道:“你那邊怎麼樣了……哈哈,我就知道你不行……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們做事的思維太局限……我已經接觸過他了,跟他透露了一些那小妖精的事情……呃,他這個人啊,倒是有些特別……”
……
我乘坐的高鐵上午十點出發,下午兩點多到達廣州南站。
下車之後,我顧不上回家看看,先乘地鐵趕赴學校。雖然跟學校請了個長假,但是畢竟半個月沒去了,我怕會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