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的一樣讓我感覺到了危機感,可是當我轉過頭看向身後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當然我知道小紅從來都不會無的放矢,就在此時,耳邊再次響起了那黃梅戲的聲音,這一次要比前幾次聽的不知道要清楚多少,似乎就是從我麵前不遠處傳來的。
我咽了口唾沫,和小紅對視了一眼之後,小紅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意,帶頭慢慢繼續朝著剛剛走過的路走去,而我則是將香爐和牌位放在了一邊,好讓自己的雙手空出來,假如遇見了什麼事情好能及時作出反應。
聲音越來越大,我心髒的跳動也越來越快,可就在好像隻要繼續往前跨出一步就能看見唱戲人的時候,那黃梅戲的聲音竟忽然停止了。感覺到一絲不對,我連忙朝前一躍,可出現在我麵前的並非是什麼奇怪的東西,而是一個破舊的收音機,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上麵掛滿了蜘蛛網,走到麵前,輕輕用手按了一下按鈕,估計是生鏽了怎麼都按不下去,剛縮回手看向小紅的那一瞬間,就聽見啪嗒一聲,扭頭看去,那按鈕竟然自己按了下去。
收音機中先是發出了一陣滋滋的聲音,接著裏麵傳出來一陣怪叫,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分辨出來這叫聲並不是某一個人或者是鬼,更像是一隻動物。
“嘿嘿...黃口小兒,時日無多,三夜子時,定去魂魄,大仇將報,我等快哉!哈哈哈哈....”
收音機裏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這麼一段話,而且是在反複的播放,一遍比一遍大,就在這時,倉庫大門猛的打開,一陣狂風吹過,讓我根本就睜不開步眼睛,忽然就聽見轟的一聲,我下意識的護住了腦袋,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風停了,收音機裏的聲音消失了,可是它也卻變的四分五裂,從收音機的殘骸上看去,就好像友人從上麵用什麼大的鐵錘給砸爛了一般。
小紅忽然拽了一下我的褲腳,用腦袋示意我離開,拿上了我的東西,三步一回頭的跟著小紅身後離開了倉庫,回到了家中,腦袋裏更加的迷糊了。
收音機裏的聲音分明是個男人的聲音,可是開始聽見動物的叫聲又是怎麼回事,大仇將報,我得罪了什麼人?如果收音機裏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三天之後的子時,我一定會有危險,可是到底是什麼回事,這個時候我真希望小紅可以說話,也許它會知道一些,可就算小紅有了靈性,那麼它始終都是一隻動物。
動物?腦袋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老棍子曾經告訴我,在我出生的那一天發生的事情,我大伯在送我媽媽還有李寡婦去醫院的時候壓死了一隻黃鼠狼,也就是從那天起,我們家和李寡婦的家唄黃鼠狼的怨氣纏身,好在有小紅一直守著我,而李寡婦一家都被黃鼠狼的怨氣給害死了,莫不是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是那黃鼠狼?
如果人在沒有想通的時候會絞盡腦汁去想,可是當問題想通的那一瞬間反而覺得有些奇怪,我不明白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也沒有見到那黃鼠狼對我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為什麼今天會突然現身,還說什麼我時日無多,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偏著腦袋看了一眼被我拿回來的相片,難不成是和這屋子裏曾經發生的事情有關?
躺在了床上感覺腦袋有點大,我才是個剛上初中的孩子,為什麼在我身上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如果老棍子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老棍子呀,我好想你!
這一夜我沒有睡幾個小時,在天剛亮的時候我就早早起來,將屋子裏的一切都收拾了感覺,還沒有過一會王暉就醒了,他說他肚子好餓,而且人也有些不舒服,讓我去幫他買點吃的,順便上課的時候幫他請假,我自然是答應了,不過他後來告訴我說他似乎做了一段好長的夢,夢中還看見了我和小紅,不過後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
而我則是隨便撒了一個謊,說他睡了一天,昨天發高燒,怎麼喊都喊不起來,後來我喊來醫生看了一下,說沒什麼大礙就沒給他打點滴。
其實我這個謊言很蹩腳,隻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我在撒謊,不過王暉對我的話並沒有任何懷疑,隻是有些疑惑的問我是不是他又被鬼上身了,畢竟他以前搞過一次,可以說是非常熟悉被鬼上身之後的感覺,我當然不能告訴他了,隻是讓他安心,說什麼事情都沒。
這天上課,張老師並沒有來,聽說他是請假了,說是生病了,不過我卻不是這麼認為,我總覺張老師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並沒有說,而且在他昨天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樣,就算腦袋疼,基本睡一覺也就好了,可是他今天為什麼不來上課?加上昨天晚上後來我去了一次倉庫,發現那張怪異的畫像消失,這就讓我覺得昨天張老師在離開我家之後肯定是去了一次倉庫,然後拿走了畫像,他心中肯定有著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