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問時候號大那個麵對著牆壁的人的時候,還不等號大說出口。
那人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身走到了我的麵前:“你們兩相信今生來世嗎?”
被他忽然這麼一問,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才好,更加讓我奇怪的是,他是什麼時候走到我們身邊的。
見我們不說話他忽然繼續開口:“給你們說一個故事吧,這個故事有點長,你們願意聽嗎?”
直到他和我們麵對麵坐著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原來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滿臉胡渣,但是眼睛裏卻沒有一絲渾濁的一樣。
他說要給我們說故事,而我和號大卻很自然的點了點頭,見到我們兩個這個樣子,他才開口慢慢道來。
他叫張佑,從小被告知等到十八歲之後才允許見自己父母,每當他問起這是為什麼的時候,他爺爺總是說他爸媽的八字克他,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他能平平安安長大,迫不得已才這樣。
說著,張佑忽然向我們說了一句話:“其實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狐仙。”
這句話說的我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這個時候他又接著說了
小時候他住的地方叫張家坎,是一個小鎮子,鎮子不大,人口倒是挺多,可四麵環山,他家就在山腳下的一處大院子裏,家裏養了很多雞,還特意弄了很高的柵欄,為了防止黃鼠狼下山偷雞,畢竟他和爺爺都是靠著這些雞生活,。
有一天冬天的一天,天氣冷的可以把人凍成冰棍,在炕上都沒有辦法睡,爺爺拿了三床被子將他裹了起來,這才感覺到一絲暖意。爺爺就睡在他的身邊。
在朦朧中,他突然聽見了一陣輕微的叩門身,揉揉眼睛從被窩裏探出了腦袋,一旁的爺爺早已醒來,手疾眼快地按住他,示意他別動。他微仰著頭又躺下了去,咚咚聲有很有節湊的在他耳邊響起。
爺爺輕輕拍著他的身上哄著他:“佑子,別怕,那是小紅,這寒天臘月的外麵找不著吃的,來問咱們家討東西吃。”
張佑他似懂非懂的朝著爺爺點點頭,繼續將腦袋埋進了被窩,小紅是張佑和爺爺對那隻經常出現在他家裏的火狐狸的稱呼,自打張佑記事起,這小紅就經常出現在家裏,每年冬天的這個時候總會來敲門,就和人一樣,不過第一次和它見麵的時候卻給他嚇個半死。
那也是一年冬天,外麵寒風呼嘯,出去尿個尿都能結成冰柱,他爺早早的就出去上集市給家裏的雞買一些禦寒的東西,而張佑隻能一個人在家裏待著,天冷,就算是探個腦袋出去,張佑都覺得受不了。
接近中午的時候,外麵的風聲絲毫沒有減小,張佑就縮在火桶裏看著爺爺給買的小人書,一邊吸著鼻涕,正看到哪吒三太子要抽龍筋的那一段家裏的門被敲響了,張佑以為是爺爺回來了,一開門,一陣寒風吹的張佑連大了三個噴嚏,鼻涕掛了一臉,而張佑卻沒有看到爺爺的模樣,看見的卻是小紅,一身火紅的皮毛上掛著厚厚的一層積雪,全身不停的顫抖,見開門,它微微仰起腦袋,可憐巴巴的看著張佑。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小紅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可真好呀?誰會想到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張佑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即撥動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鐵鏈。
“然後呢?隻是一隻狐狸。”我開口問道。
“別著急,讓我慢慢說下去。”張佑吧唧吧唧了嘴:“要是此時能有一根香煙那就好了。”
香煙這裏自然是沒有,雖然他隻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繼續跟我們說道。
張佑是大年初一出生的,當時他爸爸媽媽正在走親戚,到處串門,結果剛到張佑爺爺家門口,還沒來得急吃一個茶葉蛋,他媽媽竟然要生了,比預產期要早上了半個月。所以他的年紀是在同齡人中最大的,大年初一第一天。在生下張佑之後,萬惡的算命先生給他算了命,導致他媽媽月子都沒來得及做就和爸爸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爺爺隻是告訴他說離他很遠,具體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由於他出生三天後就暖奶了,從小就是爺爺一勺子一勺子的米湯喂大的,沒有奶粉,隻有米湯。這麼多年我最羨慕的就是那些可以過生日的人,我不是不過,隻是爺爺從來都不允許張佑在外麵跟別人提起,大年初一,爺爺給了他一個小紅包,多給他吃幾個茶葉蛋,這生日就算是過了,尤其是上學後,同學生日都能吃蛋糕,雖然他也跟著吃不少,但是他總想著能吃一次自己的生日蛋糕,多幾句祝福而已,他隻想告訴自己,自己並不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