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肖老師他,已經沒了人性,我在他眼中如同到嘴的食物。
朝我撲來的那一刹那,我想去躲,可剛一閃身,便牽引著後腰的刀傷,疼的我冷汗直冒,兩腳一軟,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韓暉,你不會這麼沒用吧?一個刀傷就讓你不行了?那可讓我太失望了。”那麵具男在一邊雙手環胸,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如果讓我失望了,我可以肯定他們都活不了,拿出點本事給我看看,讓我開開眼界。”
我低頭不語,坐在地上,鐵條在我麵前,我卻沒有再去拿起它,一副認命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如此對我們。”說著,我慢慢站起身,雙手撐著膝蓋:“可是你卻不該玩弄人的感情。”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難道你就沒有親人,沒有自己想保護的人?”我瞪大眼睛朝著那麵具男吼道。
“嗬嗬……嗬嗬嗬……”不知為何,那麵具男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天底下所有人都配跟我說感情,可你韓暉不配!我現在改了注意,不想看你玩遊戲了。”
“噠!”
麵具男打了一個響指,對著肖老師說道:“給我撕了他。”說完他冷眼看向我:“祝你好運。現在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如果不殺了你老師,你和你朋友都得死。”說著,他想了片刻接著道:“對了,還有那個女孩,叫錢菲吧!”
心中一顫,為何他對我們了解的這麼清楚!
“慢著,你……”
還不等我說完,肖老師再次撲向了我,而那麵具男漸漸走出了工廠的大門。
我和肖老師對立而站,我不明白為什麼麵具男會那樣說,難不成我得罪過他?可我非常肯定自己不認識那個人,就連聲音也沒聽過,不過此時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麵具男離開了,給肖老師下了命令,而我想要和胡偉活著走出這裏,就必須要從肖老師的身上踏過去。
如今身受重傷的我,真的還有去對付肖老師的能力嗎?
肖老師這一下沒著急撲來,而是站在原地,瞪大雙眼,伸出舌頭看著我,而我卻閉上了雙眼,那麵具男說他能讓肖老師恢複到原來的樣子,這真的可以嗎?答案是否定的,胡偉說過,中了屍毒的人沒的救,除非能找到咬肖老師的那具僵屍,取下它的心髒和牙齒才有的救,更何況肖老師已經變成了半屍,那事情就更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此時的肖老師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因為他隻是一具六親不認的半屍,王姨雖然出賣了我們,可我卻一點都不生氣,她已經死了,一切恩怨都如風飄散,而如今我應該做的,便是救下胡偉,好好的活下去!
在我眼中,胡偉已然是我的親人,為了親人,什麼事情我都能做的出來,哪怕是賠上自己的命。
曾經還在山上的時候,我畢竟是個孩子,學會了書中的一些本事之後,便會請教劉樹清,雖然他不會,但是經驗老道,總能提點我一些關鍵的問題,就好像曾經的地遁納身最開始我隻能維持兩分鍾,到現在的五分鍾。
在《遁甲篇》中,自然不止地遁納身,更有其他八遁,每一種遁法都有不同的功效,隻不過劉樹清卻告訴我,讓我不要急於求成,這短短一年的時間,就算我能勉強使用其它八遁,那也會對自身造成不小的傷害。
有一次,我興高采烈的告訴他除了地遁之外,我還能使出九遁當中的‘人遁’,劉樹清開始沒有說話,隻是讓我做一遍給他看,結果沒想成,我練是練成了,但反噬太大,人遁的時間隻能維持一分鍾,而一分鍾過後我竟然直接昏迷了兩天。
事後我問過劉樹清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劉樹清告訴我,天道是公平的,擁有多大的力量就得付出多大的代價,而遁甲術是何等秘術,豈是我一個小毛孩子三兩下就能習會,加上我道行擅淺,憑我這一年的道行根本使不出更多的秘法,他讓我專心習好地遁,就算隻有這一種法門,加上他告訴我的經驗我都能成為一方高人,至於其他的,他說隨著年月的增長,加上心智的磨練,需要慢慢進取。
當時我問他,如果以後有一天我遇見了就連開啟地遁納身都解決不了的事情要怎麼辦,我以為劉樹清會讓我使用人遁,或者別的,他卻隻告訴了我一個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