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士是不是龍虎山的人?”我幾乎沒有思考就這樣問了出來。
王姨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他並沒有告訴我他叫什麼,來自哪裏,他說完之後留下了很多黃符就走了。”
我若有所思,錢菲在一邊輕聲問了我一句:“會不會是胡偉的師父?胡偉能救他?”
這一點我也不敢確定,隻不過就算胡偉能救,我現在上哪裏去找他?真該死!
“小暉,告訴王姨,你能不能治好你肖老師的病,如果他死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王姨的話一字一字敲打著我的心頭。
我咬了咬嘴唇,如果那道士是胡偉師父的話,說不定真的有救,畢竟小玲的事情他已經給了我很大的驚訝,說不定這次,他也會再次成為我們的希望。
“王姨,如果真的如您所說,我會想辦法找到你口中的那個人,不過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真的!”王姨抓住我的手:“小暉……”
“王姨,什麼都不用說,在我回來之前,您和以前一樣做就好,三天內,不管有沒有結果我都會回來!”
我帶著錢菲離開了,路上,我一句話都沒說,也許是錢菲覺得有些沉悶:“韓暉……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她又接著問道:“如果找不到胡偉,你準備怎麼辦?”
“如果王姨口中的道士真的是胡偉師父,那麼胡偉肯定會自己出現在這裏,隻不過時間長短問題,但是我們早一日找到他,肖老師便會少一日痛苦。”我肯定的說道:“實在不行,我去拜托齊光海讓他在電視上發布一個尋人啟事。”
錢菲點點頭:“隻能這樣了,那現在我們去哪裏。”
就在這時,錢菲的電話響了,齊光海打來的,是工作上的事情,需要錢菲出去一趟,做個采訪,本來也讓我去的,但是我因為急著找到胡偉就讓錢菲告訴齊光海一聲,他也就答應了。
錢菲離開告訴我,讓我晚上去她家裏住一晚,等明天幫我找房子,我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獨自一個人,我再次回到了昨天晚上同胡偉一起住的賓館,可我打聽的時候才發現胡偉早就離開了,這一下我急壞了腦袋,偌大的城市憑我一個人想找到另一個隻知道名字的人如同大海撈針。
就在我不知道該去哪裏的時候,忽然聽見邊上有人說抓小偷,當然,我並沒有去幫助人抓人,而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派出所,胡偉跟我說過,他來的時候東西就被偷了,然後報了警,之後找到了小偷,這樣說的話,那麼在派出所肯定有他信息登記,隻要找到了他的電話號碼,就肯定找的到他這個人。
當我在派出所打聽胡偉這個人的時候也比較好說,畢竟胡偉的油紙傘比較顯眼,就好像我的白頭發一樣,隻是當我進去的時候還被當成了小混混,好生被盤問了一番,最後確認我不是什麼壞人後才告訴我他們那確實有這樣一個人的資料,問我找他幹嘛。
我隻能撒謊說他的錢包落在了賓館裏,說自己的賓館工作人員,正好昨天和他聊天的時候得知他被小偷偷了這才跑到派出所來要他的號碼。
之後警察也沒過多為難我,見我不像撒謊也就給了我號碼,畢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當我撥過去的時候,號碼卻顯示關機:“該死,這倒黴的家夥難不成又讓人偷了!”
這一下我真的是徹底失去了辦法,要是我會算命還能算出他的大概位置,可惜我不會,難不成我也要觀音廟算個卦?
就這樣,我一直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希望老天開眼能讓我見著他,可一直到了晚上,也沒能看見任何像他的身影。
沒辦法,我本想先回到錢菲的住處,到了之後才發現她還沒回家,最後想想我還是先決定去齊光海家,問問他明天能不能幫我登一個尋人啟事。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的巧,到了齊光海家之後,我終於相信了什麼叫事事皆有定數,就好像我今天在外麵找了一天胡偉,卻沒想到他竟然也在到處找我,就在齊光海剛給錢菲打完電話,胡偉就找到了電視台去,那時候我已經跟錢菲分開,而且我也沒有手機,所以齊光海也找不到我,隻能告訴他我外出有事,但是他好像沒離開,而是一直坐在門口等,說什麼一定要等到我。
當我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我哪裏還站的住,招呼都沒有打直接衝出齊光海的家奔向了電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