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盤嫣紅的菜肴承了上來,童欣的食欲被勾了起來,剛想動筷。誰知一旁玉錢搶過,一臉怒氣的看著剛剛上菜的那位,“說過了,不許上這種東西,而且夫人剛醒,你這是做什麼?來人,規矩處置。”。童欣不由得看了一眼,是個尚小的少年,顫顫的抖著,想必之前一定吃過苦,決不能因為自己而讓別人挨打……
“算了,年紀小不懂事,放過他吧。還有為什麼不可以吃那個?”童欣眼巴巴的望著玉錢手裏那盤鮮豔欲滴的東西。
“這個,是我們這兒有名的美食,可……”話未說完,盤子已經落入童欣懷裏,“就是啊,既然是美食為什麼不給我吃?”
眾人驚恐的看著童欣就這麼把一盤全部吃光光,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好吃啊,叫什麼?”“豔瀾……但是很辣……夫人您沒事吧……”吃了這麼多會死人的吧……
“唔,還好啊……不是太辣啊……”
“噗,夫人呐,你知道為什麼要叫豔瀾麼?”簾緯後的妖美男笑的腰肢亂顫,雖想極力忍住,但仍掩不住一臉的糾結。
“為什麼?莫非……是指像波瀾一樣一次比一次猛烈?怎……麼可能捏?嗬嗬……”
“夫人,真是……天資聰穎……不就是這樣咯……”
“救我……嗚。”辣死了啊,救命,果然是越美的東西越可怕。
妖美男像沒有聽見一樣,仍站在一邊無動於衷的看著。辣到像自殺的童欣幽怨的看著眾人,我要你們陪葬的眼神讓氣氛一下變得寂靜下來。
童欣絕望的坐了下來,難道自己的旅程就這麼沒了?又要下去見那個該死的白衣人了麼?……眼前突然出現一隻小巧的瓷瓶兒,好像是水的樣子。驚喜之餘童欣還不忘得意的看著見死不救的妖美男,然後一仰頭將瓶中液體盡數喝下。
但……為毛妖美男笑得更歡了呢。
還有,地震了麼,好……模糊……的樣子。
瓶子裏是毒?
又要死了麼……好不甘心。
來世我隻做我自己……
秋聲散盡、白露初臨,霧就在極度蓊鬱之際怡然的擁覆了萬物。
這,是哪裏……
童欣向著大霧深處走去,路和景物在腳下延伸,回頭望卻又白茫茫一片。漫步走向那翠綠似青絨地毯的操場,覆蓋著一層潔白薄膜,猶如處子肌膚吹彈可破,深深淺淺的腳印像神奇的韻筆在潔白的宣紙上點開了柔婉的水彩,熨帖著大地。
此時此刻,仿佛置身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孤獨寧靜緊緊包圍,天地間悠悠然然隻影隨行。
好冷……童欣被一股從心底冒出的絕望驚到了,好像這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熟悉……
“有些東西……錯過了……就一輩子錯過了……後悔又能怎樣?”
頭好痛……好像要炸了一樣……
“天界有女名玄月,幽梅散盡淨花台。則亦無印冊青錦,紅塵還未君自來……”
“天界有女名玄月,幽梅散盡淨花台。則亦無印冊青錦,紅塵還未君自來……”
溫煦的陽光猶如針尖麥芒,穿透層層阻隔,照耀這迷霧更加朦朧,薄薄的霧氣遂開始在花間緩慢流動,像蓬萊仙氣,像細水波紋,從高到低,由濃到稀;最後這徹夜凝聚的迷霧成片成片消散在大地上,凋零的思緒也隨即回到充滿陽光的世界。
“嗯,醒來了?”妖美男魅惑的聲音在耳畔邊傳開,雖是有些清醒了,可頭還是很痛,童欣不願醒來,隻迷迷糊糊的窩在錦被裏。
妖美男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一邊獨自斟茶……
夜有些淒涼,但童欣此時正處於水深火熱中,全身上下散發著燥熱的氣息,這種感覺她知道,之前看見一個女人和邱黎在一起時,她曾傻傻的跑去向關曉寒哭訴,她們兩個去了酒吧,隻記得那時被曉寒灌了好多酒,頭也好痛,煎熬了一個晚上,進入邱黎房間的第一眼就是關曉寒在絲被下的一絲不掛和一旁正在慌忙穿衣的男·朋·友……
隻記得那時就像是埋在了冰裏一樣,好冷……
感覺到身後的女人有了動靜,妖美男慢慢轉過身,看到的卻是春光無限好,童欣靜靜的坐在床上身上因為燥熱脫的隻剩下了淡粉色的抹胸墜底紗裙,眼睛半眯著有些神誌不清……
“你在做什麼?你……”看到眼前的女人還要繼續脫下去,妖美男趕快阻止了她近乎瘋狂的舉動。
突然,童欣死死抓住了妖美男的衣襟,像抓著一尅救命稻草一樣不放,“我想,要……”帶著些慵懶的聲音竟是如此嬌媚,這個女人知道她在說些什麼麼?
“我想要……”童欣像一隻欲求不滿小貓一樣貼了上來。
妖美男漂亮的雙眸微眯著,淡淡的而又極曖昧的附著有些發燙的耳邪魅的講著,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