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城外的孟良莊走進了幾個陌生人,他們一路打聽著來到了一座莊園外。
“典府,”看著門上那塊巨大的牌匾,張毅點點頭說:“看來就是這裏了。”
語落,張毅邁步上前,親自叫門。
張毅這邊走上去剛要敲門,門卻“吱呀”一聲開了,門內走出了一個中年人,那中年人看到張毅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打量了張毅一眼後開口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找誰?”
中年人之所以稱張毅為先生,是因為張毅雖著布衣,但全身上下收拾的很利落,雖然趕路的過程讓張毅顯得風塵仆仆的,但著並不影響張毅讀書人所顯露出的氣質,而在東漢,對於讀書人大多都稱為先生,這和後世先生等同於老師,和現代先生代指男士是不相同的。
朝中年人禮貌的拱拱手,張毅開口問道:“請問你家老爺可是典恒?”
點點頭,中年人答道:“正是,請問先生找我家老爺何事?”
從懷裏掏出司馬微用絹布寫的親筆信,張毅將他遞向了中年人,並說道:“這是水鏡先生托在下轉交的親筆絹書,煩勞大叔轉呈你家老爺,他一看便知。”
接過張毅遞過來的絹布,那中年人嘴裏嘀咕了一句“水鏡先生”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追問是不是司馬微,而看到張毅點頭稱是之後,那中年人立刻歡喜的將張毅他們迎了進來。
“快,速去稟報老爺,就說司馬微先生的友人來訪。”一邊招呼著張毅他們進門,中年人一邊把絹書給了身邊的小廝,並他速去報知典恒。
將張毅他們引進內廳後,中年人趕忙招呼侍女上茶,從中年人的反應裏張毅看出了兩點,一是司馬微確實和典恒是非常要好的好友,不然中年人不會對張毅他們如此的客氣;二是中年人應該是典恒的親信,而且在典家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不然他不敢不通知典恒,便貿然便將張毅等人迎進府來。
想到這兩點之後,張毅試探的問了一下中年人的身份,果然,中年人是典府的大管家,名叫鄧嚴,已經在典府幹了二十多年了。
張毅這邊正同鄧嚴說話呢,內堂裏走出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那人天庭飽滿,一看就是福壽之人,而且目泛精光,也應該是個飽學之士。
看到典恒出來後,張毅當即挺直了身體,衝典恒拱手施禮。
進入內廳後,典恒看了看席塌上黃忠和張毅,然後開口問道:“哪位是張毅張大人?”
“晚生便是,”衝典恒拱拱手,張毅笑著說:“司馬先生托我向先生問好。”
“失敬失敬,沒想到大人居然如此年輕,真是後生可畏啊,”向張毅還禮後,典恒一邊打量張毅,一邊跪坐在了主位上,然後開口問道:“德操在絹書中說,大人是文成候張良大人的後人?”
從典恒剛剛打量自己的眼神中張毅就看出來了,典恒好像有點輕視自己,再加上現在說話的語氣,張毅更確定典恒的確是有點輕視自己了,其實這也難怪,張毅從外表看,也就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而且相貌平平,看起來和普通人無異,典恒自然懷疑他的能力了。
知道對方輕視自己,張毅也沒惱,反而客氣的拱拱手說:“正是,晚生是文成候第十八代後人,姓張名毅字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