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倒是覺得他們都想多了,以白清蓮的本事,若是想要報仇,當時便會報了,何必留到現在,而白水寒更是不會接受那太子之位,或許對於凡人來說權力是最好的東西,可對於我們這些向往自由崇敬自然的種族來說,那隻會是束縛我們的枷鎖。
我就勸子軒莫要擔心,也不必理會他們,白水寒不會接受太子之位,更不會報複他們,當初是他們逼迫陷害荷妃在先,現在讓他們受些驚嚇,也算是小懲大誡了,子軒點點頭,他向來就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
又過了幾天,子軒突然被傳召進宮,直到天黑才回來,居然帶回消息說皇埔睿病危,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還說皇埔睿已經將綠色靈石交到白水寒的手裏,隻等他出了宮就會給我們。
我驚訝的問他,白水寒應該很精通醫術,為何皇埔睿會病危呢,子軒說本來經過白水寒的調理,皇埔睿的身體已經有了起色,誰知前天夜裏,皇埔睿深夜自己一個人去了荷風亭,整整坐了一夜,回去之後就發起了高燒,一直說胡話,並且拒絕再吃東西,已然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白水寒想要救他,被他拒絕了,他說自己早就不想活了,隻是因為心願未了,所以才苟延殘喘,現在見到了兒子,知道荷妃還活的很好,也就知足了,可以安心離去。
我沉默良久,皇埔睿一心求死,就是神仙來了也難救活,不過這樣也好,他現在這樣,活著比死了更痛苦,死了也是一種解脫,這樣他就不必再承受相思之苦。
我知道現在最難過的應該就是白水寒了,所以就讓子軒帶我進宮去看他,白水寒就住在荷妃以前住的院子裏,幾日不見,他竟變的如此憔悴了,我知道,就算他心裏再怨皇埔睿,可是血脈親情是難以割舍的。
白水寒見我來看他,勉強展現出一絲笑顏,我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他跟我說自己小時候對這裏還有印象,多年過去了,這裏一點都沒有變,就連小時候他們玩過的玩具穿過的衣服都還好好的收著,到處都打掃的幹幹淨淨的。
留在這裏的宮女也是以前伺候過母親的人,因為之前母親跟皇埔睿說過,那些宮女一輩子都耗在宮中,實在是太悲慘了,所以母親走後,皇埔睿將大多數宮女都放出宮去了,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深受母親之恩不願離去,被皇埔睿配給了侍衛,輪流每日裏過來打掃,皇埔睿也經常會過來坐坐,一坐就是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