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津赫看我臉色不對,過來一看,也僵住了,立即就去端槍,我一把拉住他,礦燈光一晃,再一看,那臉就消失了,盡頭還是一片漆黑。
我和劉津赫麵麵相覷,兩個人的冷汗都像下雨一樣,隔了良久我才問道:“你剛才也看到了吧?”
他點頭,我發現他臉色都嚇青了,似乎被嚇得夠嗆。
這事情已經超過我的理解範圍了,這隕石中竟然會有一個陌生人,這怎麼可能,難道這裏麵住著人,原來蛇母的先民還有活在裏麵的?
這太離譜了,我又想到童玲,心裏哎呀了一聲,難道童玲開始屍化了,剛才那張就是她變異中的麵孔?
我看向劉津赫,想問他剛才有沒有看出一點和童玲相似的地方,卻看到劉津赫還是臉色發青,隻盯著那洞裏看,還沒有緩過來。
劉津赫不是如此膽小之人,我心生異樣,問他怎麼了,他轉頭問我道:“你沒認出來?”
“認出來?”我愣了一下:“你認識這個人?”
劉津赫指了指我們身後,我轉頭一看,就看到那具坐在王座上的女屍。劉津赫把礦燈照向那具女屍的臉,光線一閃,因為陰影效果,那女屍的麵孔突然一陣猙獰。
我看的分明,一下就明白了,頓時覺得寒氣透心而過,幾乎沒暈過去。
我的天,剛才我們看到得臉,竟然和這具女屍外麵雕刻的樣子有些相似!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剛才看到的臉——是蛇母?
這具屍體難道真是具屍殼子?真正的蛇母,還活在這顆巨大的石頭中心?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幾千年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就算沒老死,在這裏也餓死了。
是幻覺?我忽然懷疑自己的感官,精神太過疲憊:我們被這顆隕石搞的神經錯亂了,也許剛才那臉就是童玲,隻不過因為光線的問題,看起來像這女屍。
劉津赫頓了頓:“那她為什麼不出來?”
我啞然,劉津赫道:“很少有兩個人會一起看錯。”
這一下兩個人如坐針氈,這地方待不下去了,劉津赫對我道:“浩子,這地方越來越邪門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怎麼了?童玲還沒出來呢。”我看他的臉色問道:“你嚇成這樣,不像你啊。”
“這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沒吃的了,本來我今天也想和你說,如果你明天不走,我就是打暈了也必須帶你走,再等下去,我們就會餓死在這裏。我們吃的東西已經剩的不多了。”
我道:“不是還能撐幾天嗎?”
劉津赫道:“我算過,剩下的東西,我們省著吃能吃兩天,勉強夠我們一路順利的找到口子出去,但是現在多了一個小哥,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就算能安全到達地麵上,我們也必須挨餓穿過雨林。現在水已經下的差不多了,沼澤肯定已經露了出來,穿過去一定是極其艱苦的過程。你如果再堅持等下去,明天我們就要開始挨餓,餓上兩天你就不會有力氣出嫁.再出去,我們就等於死在了這裏。”
我看了看那個孔洞,搖頭道:“不行,我們不能丟下她不管。”
劉津赫拍了拍我道:“我知道你這個人心軟,我早就想好了,我們把能吃的東西都留下來。挨餓出去,到了外麵,如果能回到那個營地我們還有補充,實話告訴你,在每一個休息的地方,我臨走都埋了一包壓縮餅幹。隻要走對路,我們還是能出去。我看大姐頭出來夠嗆,與其等她出來看到我們餓暈了,不如這個辦法好,而且這隕石裏麵這麼邪門,我看……”
我知道劉津赫想說什麼,擺了擺手,發現劉津赫雖然慢條斯理的這麼說,但是他說出來的話斬釘截鐵,幾乎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地方。可以想象,他一直忍著沒有說出來。
“而且,就算你願意死,小哥不一定願意,你至少得救一個。”
我看了看大頭,立即妥協了。是啊,我一直想著一個人都不能少,最後可能連大頭都被我害死,而且劉津赫的方法確實有道理。心說這也許是唯一可以讓我們都活下來的辦法。看著那孔洞我歎了口氣,接著就問他道:“可是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回去?”
劉津赫道:“我們原路走回去,然後順著河壁走,必然能找到另外的出水口,可以重新回到蓄水工程裏去,那麼肯定能發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