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全部濕透了,一個人分別了五六年後突然出現,他的性情或者相貌變化,別人都是可以接受的,我也感覺到現在的老成比起以前的,秉性要平和得多,他年輕時候簡直是無法無天的一個人。
童玲說完之後,我整個人已經完全無法思考,或者說,心中如此多的謎題,如此多的推測,一下子必須要重新靜想一下,這實在太混亂了。
“可是,三……韓有元,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他為什麼要和我老成掉換身份?”
“這是一個無比複雜的情況,首先可能是因為檔案,他從湖底密道回來之後,我們全部都消失了,如果他好好地出現在單位裏,那他的問題就相當嚴重,別人會查他,他的背景在四川太特殊了,一查株連太多,可能會形成巨大的麻煩。而老成當時是編外的,檔案中沒有他的名字,也就沒有人知道他和這件事情的關係,所以他們解家權衡利弊,可能選擇了這樣的辦法,同時,他也可以拿到老成所有的產業,對於當時家道中落的解家也有巨大的好處。可是,這一場戲一旦唱起來,就無法結束了,你知道你家的二叔,小時候在四川就是出了名的刺頭,絕對招惹不得,要是讓他發現弟弟被害死掉包了,必然會來對付解家,以成狗爺和你奶奶家的勢力,這將是一場腥風血雨。”童玲道,“我一直在暗中注意這件事情,想通過某種方式把這個事情通知你的家裏。但是韓有元之後表現出來的能力讓我極度害怕,這人心思極其縝密,我感覺如果貿然出來說這件事情,反而可能會被反咬一口。所以我隻能一直潛伏。”
我捂住臉,心中開始抗拒,感覺這一切肯定不會是真的,道“那麼,你們在西沙海底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呢?為什麼你們會突然消失。還有,為什麼古墓的頂上有血字說‘老成害我’?如果是韓有元害了老成,那麼應該是相反的意思才對!不對不對,這說不通,你肯定也在騙我!”
童玲看著我,似乎有點心疼地抓住我的手,柔聲道:“小邪,你和他生活了這麼多年,我知道你不可能相信這些,所以,我也想過不把這些說出來,但是你對於這個謎實在太執著了,即使我現在不說,我想他也不可能瞞下去太久,因為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漏洞已經太多了,他除了不停地編你,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來混過關,你現在這個時候再選擇不信,已經太晚了。”
我心說我不是不信,而是已經信了,否則心裏還會這麼不舒服,鎮定了一下,就問道:“我知道,你繼續說吧,我隻是發泄一下,這有點難受。”
童玲把我的手放到她的小手心上,拍了拍,我頓時感到一種溫暖傳遞過來,她繼續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可能更加無法相信。”
老成忽然溺斃,被發現的時候,手握著蛇眉銅魚,顯然心懷鬼胎最後惡果上身。童玲悲慟欲絕,但是後來情況緊急,她不得不繼續主持工作,帶著人下到海底。
這之後的過程,和“老成”,也就是韓有元之後和我說的基本符合,他大概是因為害怕真正的老成在湖底密道中留下什麼關於他的線索,於是假裝身體不合適,等他們開始勘探古墓之後,偷偷跟在後麵,最後確實被阻隔在奇門遁甲之外。
童玲他們對於他來說,就此消失在古墓中,再也沒有出現,所以他才會促成了假扮老成、交換身份的想法,在被人救起之後,別人問他的名字,他對當時救他的漁夫就使用了老成的名字。否則之後肯定會露馬腳,這顯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童玲說韓有元心思細膩,確實不假。
而童玲他們一路深入,最後到達了放置雲頂天宮燙樣的那座殿內,卻被一個酷似老成的人迷暈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童玲道:“說出來,你可能更加無法相信。”我心說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所謂信與不信了,讓她不用顧及我的感受。
童玲就道:“當時迷暈我們的人,並不是酷似你老成的人,他恰恰就是你的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