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帶著人出去了。帳篷裏隻剩下了我、小賈和大頭三個人。
小賈幹笑了兩聲,也靠到了毛氈上,點起了煙,然後就在那裏看著大頭道:“我說你是自找麻煩,剛才不讓他上車不就行了,你說現在怎麼辦?”
大頭抬起了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很無奈地歎了口氣,對我道:“你回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不要再進那個鬼樓了,裏麵的東西太危險了。”
我看著他,心裏十分的不悅。
說實話,我壓根兒不想去那狗屁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斧頭他們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我現在隻想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斧頭、大頭都卷入了進來,我可不相信隻是為了石門後的寶藏,難道真是長生的秘訣?
於是我回答道:“要我回去也可以,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
大頭還是淡淡地看著我,搖頭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正在尋找答案。”說著也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帳篷。
我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要吐血,看著他的背影真想衝上去掐死他,剛才還以為他睡著了,原來是在裝睡,現在還說這種話來氣我。
小賈也歎了口氣,就在邊上拍了拍我,道:“這裏的高速上有巴士,三個小時就到城裏了,一路順風。”
說完小賈也走出了帳篷,帳篷中隻剩下我一個人。場麵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這讓我很尷尬,有一種被小看,甚至被拋棄的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剛才斧頭他們,大頭和小賈的態度,簡直就是認為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這比辱罵或者恨意更加傷人。
但是小賈的問題卻是實實在在的。
想想也是,斧頭的隊伍要出發了,我是他們從鬼樓中救出來的,這是一個突發事件,所以他們根本沒準備什麼措施安排我,也沒有任何責任給我解釋什麼,我當然就應該自己回去。
但是,我實在是不甘心,看著帳篷外人來人往,準備工作熱火朝天,我就感覺到血氣在上湧。我想著我回去之後能幹什麼?
整件事情唯一的線索,現在隻剩下了被多吉老頭拿走的筆錄,而筆錄中的內容,似乎一直在暗示我,要到巴塘去,才能知道一些什麼。
我應該怎麼辦呢?回到成都,我又能做什麼呢,我什麼都不能做了。
好吧,我一下就打定了主意,他娘的大頭,別囂張,你能去得我韓浩也能去,這一次我也跟著去!我站了起來,走到外麵正在準備行李的斧頭邊上,問她:“你有沒有多餘的裝備?”
斧頭正在點數自己的壓縮餅幹,聽到我突然問她,露出了很詫異的表情:“多餘的裝備?你想幹什麼?”
我聳了聳肩,有點不知道怎麼說出口:“我要加入,我要加入,我也要去巴塘!”
“加你個頭。”斧頭笑了,轉過頭不理我。然而我繼續看著她,對她道:“我能幫到你們,想想在湖底地道裏。”
就抬起頭,臉色變了,她看著我的眼睛,朝我微笑了一下:“你是認真的?”
我點頭,她就指了指一邊的裝備車:“隨便拿,十二點準時出發,過時不候。”
我們明天一早就要出發,這裏晚上的氣溫有時候會達到零下,所以我們都躲在高起的地壟後麵,靠近篝火取暖。
躺在那裏,我卻感覺到很多人都睡不著,四周是風聲帶過來的竊竊私語聲。也難怪,這裏可是高速邊上,什麼人都沒有,這種活動的老手自然不在乎,但是隊伍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當地請的人,在這種時候當然會興奮一點。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老手還是新手,隻是抬眼看天,發現這裏的天空離地麵近得多,群星也清晰得多,我在南方,成年後就很久沒有看到過漫天繁星的場麵。現在看到天空中璀璨的銀河如此清晰,不由得也沒有了睡意。
不過,長途的奔波總是起作用的,鬧騰了一陣子,四周的聲音便逐漸地安靜了下來。